姒离目送二人离开,视线定在凤苏背影上,若有所思凝视着,他身影消失后许久才收回视线。
行馆中,凤弃灵返回后,询问狐衰:“汤沐邑的人马安排好了么?”
狐衰恭敬道:“只等欢公主去了便可暗中行动,顺利接公主离开。”只要姒国公主成了主君的人,姒王日后便要重新考虑,究竟是和凤国合作还是与商国。
如今主君尚未登基,她脚踏两只船,还在观望,有些事情不能被动的等,如此主动,便能占了上风,让姒离别无选择。
凤弃灵闻言颔首:“让他们小心行事,在孤带着公主离开姒国国境前,不可惊动姒国禁卫军。”
苏和璧店铺中,凤苏端着酒杯,拧眉凝视着酒水中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语:“我该告诉弦弦,公子弃灵要拐走她的小妹么?”
那日生产过后,她不提身份被发现之事,他也不提,她信任他,心照不宣就好,但有些事想心照也心照不了,比如这次这姒欢的事情,他若提醒了,凤弃灵必然会怀疑到他头上,反而坏了大事,不提醒,姒欢立马就要被拐走了,这一走到了凤国便是万劫不复,她这一生算是毁了。
凤弃灵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弦弦,要不是这两次见他看着弦弦的神色,不露端倪的异样,他还当真以为他是爱上了姒欢,才顺便如此做计,两全其美,如今,这事情,实在是不好办。
想着脑袋发疼,凤苏骤仰头饮尽了杯中酒,他究竟要不要告诉弦弦?只有两天的时间能犹豫,再晚就什么都晚了。
一日后,姒离派了大司行巫起和大司礼穿着平素服侍,去送了凤弃灵一行离开姒国。
送到骊都十里外的长亭后,巫起等人停步,将姒离准备的他们路上能用到的东西给了凤弃灵,道:“吾王身体有恙,且为隐秘着想,不能亲自来送殿下,这些东西不成敬意,殿下请收下。”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这是出入姒国各地的令牌,有它畅通无阻,不会受任何阻碍,能快些行路。”
凤弃灵同时接过,包袱极重,有金属相撞的钝响,里面必然是些便于携带的金银之物,以作路资,握紧令牌笑着拱手道:“姒王厚意,弃灵没齿不忘,带孤告诉姒王好好养病,日后归国登基之后,孤定报答姒王今日大恩。”
说完后,他便和几名手下,暗人骑上姒离为他们准备的姒国良驹,飞奔消失在了驰道上,直往姒国和陈国边界而去。
这日深夜,汤沐邑内卧房中,伪装成姒欢的女子恭敬对姒欢道:“主君今日白天先行,在陈国边境等着公主,公主放心跟随暗人,他们会护送公主平安到达陈国。”
姒欢点头,转身便随着来接她的暗人悄然离开卧房,乘着夜色消失在了汤沐邑。
卧房内,这女子上了床躺下,平静入睡。
十三日后,夏宫中,凤苏请求觐见。
姒离宣他进入,房内只有她一人,凤苏行了礼便笑走到她旁边的硬塌上坐下:“今天收到消息,公子弃灵已经顺利出了国境,再过三日便能到达陈国。”
姒离轻嗯一声:“只要他回了凤国,一切便算尘埃落定了。”
凤苏笑道:“尘埃落定不是,吾倒怕是另一场三足鼎立的血雨腥风,弦弦帮助凤弃灵归国不就是为了如此目的么?”
姒离闻言笑了笑,直言不讳道:“是。”
凤苏听了后沉默片刻,才又凝视她笑着问道:“弦弦现在可愿意告诉吾,那个孩子是何人的? ”
顿了顿,不待她回答,他便吐露出了一个名字:“可是商玄?”
姒离未料到他能猜到,眸底笑意散去,平静点头:“是。”
凤苏突然面色纠结,抬手扶额,支在案几上:“弦弦你跟谁生也强过跟他,比如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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