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见祝曼珍对风雪澜的态度实在太差,不由得眉头紧蹙,看向风雪澜的目光有些心疼。
“娘,蓝儿过门才不到两年,之前从未见过表弟,再说她一直不出门,你们也没跟她说起过表弟,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吧。”
祝曼珍虽然气,但见楚羽这么说了,也不好薄了儿子的面子,何况还有沉遥津在,这才不再说什么。一旁的楚乔却是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朝沉遥津道:“遥津,你在驿馆有事耽搁了,想必还没吃过饭吧?正好,一起吃些吧,都是粗茶淡饭,比不得你在水国,还望遥津切莫见怪。”神态之间,既拘谨,又是小心,言下之意似乎对沉遥津异常尊敬,可见其在水国皇族中地位不低。
沉遥津却是一脸随和的笑容,毫不生疏,朝楚乔笑道:“多谢姨丈。”正想上前落座,却是一愣。原来,楚家人为了吃顿团聚饭,事先楚羽又未曾告知他们沉遥津要来,因此只用了一张只坐四人的多层奇鲮香木桌。沉遥津一时之间不知该坐在哪里。
祝曼珍立刻朝风雪澜,一脸鄙夷刻薄道:“还愣着干嘛?我们一家人吃饭,你一个外人杵在那干嘛?还占着座位。”
风雪澜连忙从饭桌旁退下,朝祝曼珍施礼道:“是媳妇不懂事了,媳妇这就告退。”
楚羽连忙拦住她,脸上带着怜惜和歉意:“别走,桌子这么大,我让绿衣进来添条凳子不就是了么?”
风雪澜温婉一笑:“多谢夫君,妾身已经吃饱了。遥津公子刚来,想必你们有许多家常要聊,妾身还是先退下的好。”说完,白裙曳曳,衣袂带风,足下莲步轻移,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掠过一旁的沉遥津之时,他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缓缓离开。
“遥津快请坐,别理会她了,来历不明的女人,真是没教养。”
祝曼珍忿忿坐下,朝着沉遥津讨好的笑着,一旁楚羽的丫环绿衣已经从外间拿了条华美的檀凳凉垫进来,往之前风雪澜的座子铺上,又给换了一副崭新的碗筷。
楚羽把筷子轻轻一放,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娘……蓝儿到底哪里不好,您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
祝曼珍见儿子这样,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大声道:“她除了长了一副勾人的狐狸精模样,又有哪里好了?快两年了,连个要下蛋的影儿都没有,要不是亏得有若烟在,咱们楚家恐怕还真要绝后了。”
“娘,别说了!……”楚羽的脸红得有点发青。
祝曼珍嗔怪地看着自己儿子,翻了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若烟的事情你一直瞒着她嘛,真是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多正常的事儿,非得搞得跟偷偷摸摸似的,还把若烟安排在麓羽别院里住……若烟这几天眼看就要生了,你也别光顾着忙生意了,有空多过去陪陪人家……”
“娘!”楚羽急得面红耳赤,但却不得不压低声音,“您老怎么还说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反正她又听不见……”
丫鬟们很快上了一桌新鲜的佳肴,沉遥津静静夹着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眸中却有看不见的深邃,仿佛一片沉寂的大海,无浪无波,一眼望不到边。
夏夜,明月当空诉相思,悄无清风玉生凉。
当窗的月华流纱一般透过镂空的雕棂,洒落在地上,化作晃眼的一层银辉。屋外徐来的清风虽不入户,却也给夜带来了丝丝凉意,白昼间积攒下的闷热烦躁,终于消除。连嘶鸣了一天的蝉儿们,也累得歇息了,换上夏虫声声,池塘中蛙语阵阵。
楚羽推开门时,正看到为他铺床的素白身影,他心中一热,大步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闭目贪恋地吸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以及那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莲花香气。
“夫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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