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音措手不及,肩部被雷电击中,烧得皮焦肉烂。他今日接连二次被人击中,血气翻涌,强行运气数息才暗自镇定下来,一脸怒容,朝空中喊道,“你这茅坑里的石头!我白玄音早已不欠你的了,缩头缩尾藏在云中偷袭本王算什么本事?!”
云中再无回音,一众人等突见这等神功,皆惊骇不已,不知白玄音斥骂的到底是何人,皆惶惶然唯恐受到波及。
正是焦灼难耐之际,天地突然震颤不已,丛林中传来厉吼之声,白玄音眉头紧锁,侧耳倾听,暗道,“不好!韶儿有难了。”
于是,按下怒火撇了众人,卷起一朵白云匆匆遁走。
余下之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望着空中还未散尽的乌云,只道是大难还未过去。
管平涛服下数枚大元丹已然恢复了七八成,见状稳住了心神,整顿好弟子,料想那大地震颤自西边传来,白狐亦急匆匆朝那方奔去,定是五道塔那处又发生了变故,当务之急,一心想着接济门中前辈,大手一回,勒令众人急速朝鞠陵山腹地奔去,以救助受难弟子。
炼缺见众人正在盘算,忍着伤痛步下云头,朝众人道了礼。
管平涛冷哼一声,不予理睬。现下,他何来力气与之计较,只顾着率人离去。
待众弟子随了管平涛驾云起身,朱志凌却停步不前,拽住了炼缺的臂膀,怒目相对,“慢着!我有话问你!”
云端上,随侍在管平涛身旁的管天韵见状,伏在管平涛耳朵低语了几句,征得管平涛同意后,捡了个僻静地落下云头潜在了暗处。
那厢,朱志凌立在原地,索问道,“炼缺!你当真放走了那大魔头?!”
炼缺点头不语。
朱志凌杏目圆睁,“你?!你可知因他,我门中死伤多少?”
炼缺无奈,“志凌……此事本与离苑无关,只因那九尾狐设计害人,怎可强行将帐算到离苑头上?”
“与他无关?”朱志凌气极,挥起长剑直指炼缺胸口,“你往日便与我说你这魔界的朋友,我只道是你性情乖戾,还知道些分寸,却不知你交友如此不慎,引起这一场道塔之乱,我二位师兄,我师父,还有众多同门,皆因他失了性命……怎可因你一句解释便云淡风轻的带过去?”说着,眼泪扑簌着淌下来。
朱志凌性情坚韧,何时流过泪?
炼缺望见昔日好友情伤难抑,温言道,“志凌……我不是要为离苑开脱罪责,只是此事关乎各路人马,其间阴谋数不胜数,叫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如今只能说离苑是个性情中人,对六界争权夺利之事从不上心,这其间的各种纠纷,当真与他无甚关联,我今日之所以放他走了,也不尽是为了成全我与他的情谊,还有别的。”
朱志凌怒喝道,“别的?哼?!炼缺,你醒醒吧!往日他人皆说你相貌大变,皆因被人蛊惑,我从不相信,今日这番形势,你还这般胡言乱语,执意为罪恶之人开脱,我是彻底信了,你——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淳朴的小师弟了,你快说!你到底将那魔头送往何处?他如今重伤,我必要追去取他首级,以慰藉我师门亡灵!”
“志凌,恕我不能如你所愿。”
朱志凌柳眉倒竖,气得两腮艳红,逼问道,“炼缺,我再问你一次,那魔头如今身往何处?”
炼缺不吱声,只静静看着昔日好友。
朱志凌挂着泪,“你果真与那魔头有染么?否则,为何频频护他,姑息养奸?”
炼缺欲执起朱志凌衣袖却被她一手挥开,“志凌,你若不信我,教我如何去说?”
“你倒是说说教我如何取信于你?”朱志凌眼泪横流,“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炼缺态度果决,“志凌,我与离苑之情意尤同与你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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