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我不再说话,从死神那里转了一圈回来了,还能奢求什么。我还能见到海伦,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听着艾瑞在背后慢慢给我说着米格瑞他们如何突围,如何跑回导弹基地搬兵,如何不顾疲倦赶回来救援,如何指挥大家围歼残敌------不得不说,米格瑞确实有大将的风度,当断则断,思路清晰,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我越来越佩服他了。
“好了,我给你打了个蝴蝶结。”艾瑞看到我没事,心情也好起来,用纱布给我包扎起来,还给我开着玩笑。
“昨天晚上你想给我说什么?”我轻松了很多,想起来问她。
“我只是想,如果我们要跳悬崖的时候,能不能拉着你的手跳”艾瑞的脸有点红,“我一直都怕高。”
我愣了愣,说“其实我也很怕高。”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肩,子弹从肩胛那里射入,被防弹衣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依旧钻进肌肉,卡在了骨头缝里。还好,我能轻微移动肩胛,证明骨头没事,等到肌肉合缝,红肿消退,就基本痊愈了。
“喏,你的纪念品。”艾瑞递过来一个弹头,在军用电筒的照射下,椭圆的头部已经变形,像一枚头部被压扁的小铲子。我放在手心里掂了掂,5.56mm口径北约标准弹,外壳铍铜铅芯弹,杀伤力一般,不幸中的万幸。
我想站起身,右腿突然一软,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也缠着纱布,那个被打穿的洞被包扎好了。
“你的腿好处理,没伤到筋络,用纱布沾上酒精,穿过去,来回一拉,就可以了。”艾瑞的话让我的汗流了出来,幸亏当时我是昏迷着的。
远处生着一堆篝火,一群人在那里喧闹着,洛基、马龙、迪米特里、肯和荷马,他们都在。
支斯纳,是我们的了。
难得的好天气,月光皎洁如水,海面泛起银波,婆婆树影摇曳,微微清风吹拂,喧嚣的人群,耀目的篝火,这一切都是这么协调美妙,激战后总会觉得世界的美好。我拄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蹒跚着来到篝火跟前。
“头儿!”迪米特里发现了我,跳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从导弹基地来的几名民兵更是慌乱地敬礼,经此一战,威名远播。
“我没事,都坐下吧。”艾瑞扶着我小心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肯在旁边递过来一根雪茄,完全不顾艾瑞的白眼。
“头儿,你把我们都吓坏了。”荷马的大嗓门依旧犀利。
“怎么这么狼狈?”肯这个家伙,完全不考虑主观因素。
“这次我们太大意了,敌人的作战模式越来越灵活了。”我吸了一口雪茄,被呛得咳嗽起来,艾瑞赶忙给我拿过来水壶。
“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一天多没有合眼了。”艾瑞在一旁关心的说。
“我倒不是太困,就是很饿。”我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眼神在篝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就像某种啮齿类动物。
旁边的民兵赶忙从背包里拿出腌制的牛肉、发面大饼、木薯泥、各色水果------我的喉结激烈的上下蠕动着,连身上的伤口都不太疼了。
这是我来阿诺卡后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估计会吃的更多,以至于艾瑞怕我撑死,打断了我的进餐。
吃饱后,睡意便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倚在一处背风处,进入了梦乡。
百战余生的战士才是真正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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