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按住他!”威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背上肩胛处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我的四肢被几个人死死按住,有液体浇在上面,猛的一凉接着就是刺骨的疼痛,同时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道。
“扬——!我们要给你把子弹取出来,你忍住!”艾瑞的声音。
“压住他,我要开始了。”威尔的声音。
一根木棍递到了我的嘴边,“咬住它,可别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肯的声音,这个时候倒没听出调侃的语气。
“给我来根烟——”我有气无力的说。
肯没有说话,像是在询问医生的意见,接着,一阵摸索的声音,一根点燃的香烟递到了我的嘴里。
几根军用电筒从头上打下光来,用作简易的手术照明光源,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感觉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草的芬芳伴着草地上的青草气息一起灌入肺部,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开始吧。”我吐出一口烟,对他们说。
肌肉放松后,能明显感觉到刀子的行进顺利了很多,我甚至能听到刀刃拉开肌肉的滋滋声,各种器械在我背上游动着,我咬紧牙槽,努力分辨着刀子的走向。
“停!就是那里。”我的话和刀子同时停止。
刀子碰到了一个硬物,我感觉不是骨头。
“扬,接下来会很痛。”医生的话里带着一点担心。
“继续”我吐出烟雾,把鼻涕和眼泪一起流淌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痛感就像背部被强行打进去一根木楔,被大锤锤击着,一下一下地向身体内硬塞进来。我的眼前发黑,这是强烈的疼痛引起的自我保护,意志薄弱的人就此会昏厥过去,但我偏偏没有昏过去,反而清醒得很,也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想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一个声音“好了。”接着“当啷”一声,我的身体顿时一轻,感觉那根木楔从背上拔出来了,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一时间就要睡过去了。
“嘶——”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绷紧了,不知是那个家伙用军用水壶盛着酒精来给我消毒,只是知道一股一股的酒精倒在我的伤口上,那种刺痛和刚才的钝疼不一样,整个脑袋都被带着刺疼了起来。
“艾瑞,缝合一下伤口。”威尔的声音透着疲倦,我们受伤的太多了,他不知忙了多大会儿了。
压着我的几个人都松开了手,脚步声散开了,这么默契,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是谁。
“要缝针了,你忍住啊。”艾瑞的声音听起来像天使。
虽然缝针的疼和刚才的疼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我还是心里舒服起来。
艾瑞的小手抚摸上了我的脊背,我的身子不禁一震,有点凉,又很温暖,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是疼,你就说一声。”艾瑞低声细语的说着,我想起了在沙漠里那个导弹基地时,被迪米特里踩到的地雷炸烂了背部,也是这种情形,艾瑞那时候也是这么给我换的药。
背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我趴着不动,用手抹去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妈的,刚才把我差点疼死,眼泪和鼻涕就是控制不住流出来的。
“米格瑞呢?我记得打了他一拳。”我低声问道,自己感到有些理亏,毕竟最后是米格瑞救了我们。
“你还说呢”艾瑞的针一挑,我在下面龇牙咧嘴,“他被你打了一拳,眼眶都青了。”艾瑞想起了风度翩翩的米格瑞青着眼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游走的缝合针抖动起来,我又热泪盈眶了。
“他没有怪你,还说对不起你,非常理解你。”艾瑞说着话,手里的针没有停止,作为一名护士,她是非常合格的。“他去支斯纳镇周围视察了,估计很快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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