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轮乘风破浪,一个高高浪头不小心打过来,就把循规蹈矩,认真砍人的祁真拍晕在了遥远的异国土地上。
那些神啊主啊的,祁真不太懂。守着城中黄金地段老宅子的他,从小受古国传统文化教育,向来只认关公和太上老君。
想当年,入会后的他还去庙堂里上了一炷香,他曾在心里向早逝的双亲发誓,要把祁家的光荣传统发扬光大,一定不会让这个姓氏没落在自己手上。
如果他要办喜事,婚礼必然会设在老宅里,他才不去给统一画风的五星酒店婚宴捧场,他是中式婚礼的簇拥者,不穿个金红袍子,怎么能叫新娘子呢!
然而这叫个什么事。他不知怎的得罪了月老,红绳绕呀绕,居然把一个染发抽烟还酗酒的千金小姐许配给了他。月月有新闻,天天有惊喜。还用得着订报纸?光是看她的脸,还有她做出来的事,他的精神世界就丰富地一批了!
“连乐之,我恳求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领证这么大的事随便就定了,你爸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还有,你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一点都不庄重……”
“你把传家宝戒指都给了我,摸着良心说,我真不觉得这个决定很随便!再说这裙子怎么不好了,不比那俗了吧唧的喜袍别致?”
“可我家祖上有传统......”
“行,你传统。讲究传统你就该婚后再跟我睡。”
“你,你一个女孩子讲话怎能口无遮拦呢?”
“我从小就没遮拦。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总之我等不及了,明天我就想嫁给你。”
祁真鼻子一酸,被连家女眷张口就来的花言巧语,糊弄地彻底没了方向。
他的妻子是中西贯通的,英语说得比他好,作风亦比他豪放。在这千里之外,很像家庭小作坊的教堂里领证,他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呢,她都说出那种不害羞的话来了,他岂能畏畏缩缩让她看不起。
坐在加长型礼车里的祁真双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叹哪,天知道他有多纠结......
沙漠之城闻名全球的快餐婚礼,不分年龄差,不分国籍,凤冠霞帔,一拜天地和二拜高堂,在这里看不到。一路开过去,能看到的是粉色霓虹灯闪烁的各色广告牌,充满了暧昧和成人的气息。
祁真闭上眼睛,深深为将来的命运感到担忧。皮肤白,气质清冷的他穿正装很好看,同时,他肃杀的表情也像极了她家常年不苟言笑的二代掌门。
一身超短蓬蓬小礼服的连乐之,对这种寡言少语的男人是很熟悉的。
他们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相当不好搞,是谈判公务,抢劫放火时的不二人选。但其实只要被妖里妖气的小女子点一点眉心,连裙摆都不需要撩起来,他们强悍的自制力就即刻崩塌,陪着妻子玩起官人别闹的花样来,比谁都投入。
外强中干,那刚强的外表全是纸老虎嘛......
“你要放松,为啥这么紧张呢?需不需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祁真很尴尬地调整了坐姿,他怎么能不紧张。他都不知道等一会儿能不能跟着牧师先生把结婚誓言说完整了!这花枝摇曳的小妞会一口以假乱真的美式英语,他却还活在I'mfine,thankyou.Andyou的中古世界里。
昨晚,他跑进唐嘉辉的卧房,挂着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苦涩,问他是不是能陪他演练一下这段冗长的英语对话。
房主是天生热心肠没错,但他到底有难处。嗯嗯了老半天,就是没说出一个“好”字来。
“那么多年不说英语了,我实在没有信心!”
“难道我会比你更有水平?你好歹拿到了毕业证,我他妈还是个辍学的。老祁,我有心帮你,可是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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