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玉娃儿又从县城回来了。陈麒还是和她上次回来的时候一样,依旧是坐在门口抬头望天,也不知道他能从天上看出什么来。
“阿七哥,我和县城脚夫行里的李头儿说好了,让你在他的手下做个脚夫。你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回县城吧,我带你去见见李头儿。”
陈麒看了玉娃儿一眼,点了点头,向着玉娃儿笑了笑。
陈麒已经可以点头了,距离上次玉娃儿回家省亲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天。这十天里陈麒恢复了一些,让人看着终于有了些正常人的样子。一些简单的表情和手势他都已经可以表示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因为陈麒不肯开口说话,铁家母子二人,有那么几天都已经相信他原本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了。但是有一次陈麒在睡梦中大喊了一声“不要!”他的声音很大,吓的在旁边床上石睡熟的铁锤打了一个激灵。险些从床上掉到了地上。
隔壁屋里的铁母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也拄着拐棍,来到了铁锤和陈麒两人的房门外隔着窗户问了问,在得到了铁锤没有事情的答复之后,才回转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此事,铁家母子二人一致的认为陈麒不说话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所致。
铁锤从无名小镇上回来后听说玉娃儿明天就要带着陈麒去往县城做一个替人搬货的脚夫时。心里还着实的有些舍不得陈麒就这么的离开。
但是如果还留陈麒这样在家里的话。可能不出三个月铁家就要入不敷出,揭不开锅了。
第二天一早,陈麒和玉娃儿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去往县城了。由于铁家去往县城大约要有五十里的路程。所以陈麒和玉娃儿要先和铁锤一起去往镇上,再乘坐往来于县城和镇上的客运马车才能到达县城。
铁母站在家门口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和陈麒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她那已经有些昏花的视线中。
人老了总是希望儿子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实中的情况不允许,为了生活玉娃儿去了五十里以外的县城。铁锤也在镇上的铁匠铺当了一个学徒。即使这样,一家三口过的也是紧紧巴巴。
陈麒在铁家的这十多天里,铁母感觉好像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天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煮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添火。自己收拾房间的时候,他就坐在门口那么一声不吭的看着自己。晚上吃饭时候铁母都要把那唯一的一盘野菜中的大部分都夹到了陈麒的碗中。她是真的把陈麒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这个孩子神智有些不清,行为有些怪异。
陈麒走了,他也去五十里外的县城了。这个家平常的时候又剩下铁母自己一个人了。好在每天晚上铁锤还会回家陪着自己。让她显得不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太阳快要落山了。一天又要过去了。因为道路的原因,陈麒和玉娃儿用了将近整整一个白天才来到了县城。
玉娃儿在一家脚夫行里对着面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李头儿,这就是我和您说的我的那位表哥阿七。您看他是否还可以?”
那个被乘为李头儿的中年人瞥了陈麒一眼有些为难的道:“玉姑娘,不是我老李头儿不给你面子。当初你和我说你的表哥可是很有一身力气的!怎么如今你带来一个……一个这样的人呀?我看一包麻袋就能把他那身子骨给压折了。这样的人我怎么敢用啊?”
玉娃儿也回头看了一眼陈麒那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心中也是一凉。自己当初也只是听哥哥说阿七的气力很大。但是脚夫这一行儿,纯粹靠的就是力量。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要当一个脚夫,你首先就要把自己当成一匹骡马。你如
果一次不能背个一二百斤的东西,还真没有人会用你。
李头儿看了看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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