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瞥了一眼夜寒凝,冷哼一声背着手向院子走去。
夜寒凝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跟在老李头身后。
“哎呦喂,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嫁到你们李家这么多年,给你们老李家传宗接代不说,还要洗洗涮涮,家里上上下下哪样不要我去照看着,今天倒好,你们竟然什么都不问个明白就对我大吼大叫,还在那么多乡亲们面前骂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啊,哎呀,栓子啊,娘真是命苦啊,他们老李家真是容不下我们娘俩啊,栓子啊……”
夜寒凝跟着老李头一进院门就看到梁氏抱着栓子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只见梁氏别在头上的木钗早已不知踪影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衣摆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哇哇大哭的栓子,另一只手挥舞着木棒,双腿不停的扑腾着,愣是让站在一旁的老大不敢靠近。
“闹闹闹,闹什么闹!老二家的,你要是想走就尽管走,我老李家也不缺你少你这一个人,但是丑话我给你说在前头,栓子是我老李家的人,你自个儿在那瞎胡臭可别带坏了我孙子!老大,还不赶紧把栓子给拉进屋里去,让别人看见传了出去还指不定让人怎么笑话呢!”老李头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烟袋扔到梁氏身边,背着手进了屋去。
梁氏本来就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想博取同情,如今见老李头发怒也不敢在继续闹下去,栓子也被老李头吓得张着嘴忘记了哭闹,老大见状连忙上前一把夺过梁氏手中的木棒,张氏则趁机抱过栓子在怀里轻轻拍打着。
“还不都进来呆在外面干什么!怎么着,还要我挨个儿去请你们不成!”屋内猛然传来一声老李头的怒喝声。
老大看了张氏一眼,张氏会意抱着栓子领着招弟及弟安弟进了西厢房,以防她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梁氏见没人搭理她,也只好从地上爬起来抹干了眼泪,狠狠的瞪了夜寒凝一眼进到了屋内。
“老二家的,你好好给我瞧瞧院子屋里,都给你闹成了什么样子!”老李头看着院子里被打碎的水缸踩坏的菜园还有屋里残缺的茶壶茶碗,心痛的指着梁氏骂道,同时心里也在庆幸,“还好今儿个老婆子拉着慧芳去了城里,否则这个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爷爷,大伯,二婶,今儿个都是寒凝的错,寒凝要是不跑的话,就不会害的二婶在那么多乡亲面前放屁,寒凝胳膊上的伤痕也不会被有心人看到,更不会害的爷爷在那么多乡亲面前丢了颜面。”夜寒凝走上前低着头轻声啜泣着,把所有的错误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
夜寒凝不待梁氏说话又急忙说道:“爷爷,今日咱家丢了面子事小,若是让有心人看了听了去,再添油加醋的把我们李家媳妇儿偷吃东西殴打侄女的事儿给传了出去,恐怕对小姑和招弟的亲事不利,爷爷你想,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小姑和招弟没有受到二婶的影响,但是这也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外人心里会不会把小姑和招弟看做是二婶那副性子我们就不得知了,如果外人真的这么想了,那岂不就糟了。”
夜寒凝歪着小脑袋,弯弯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长长的刘海遮挡住右半边脸上丑陋的疤痕,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煞是惹人怜惜。
“你个小妮子在这儿胡乱说些什么……”梁氏正要上前抽打夜寒凝便被老大给扭住了手拦了下来,虽然老大平日里对夜寒凝也是可有可无不理不睬的态度,但是如果牵连到了他的女儿,他可不会这么坐视不管。
“四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老李头站起身焦急的问着,要知道他现在最焦急的就是慧芳的亲事,如今慧芳已经有十七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慧芳,那可就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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