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监们着急忙慌的寻找丢掉的一个大活人的时候,太后正带着林诗悦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
“既是林御史家的千金,怎么哀家从没听说林家有个带胎记的女儿?”
“回禀太后,奴婢是庶出,母亲不得宠,所以太后不曾听说过奴婢。”
“以后在哀家面前,就别自称奴婢了。”
林诗悦面上一喜,连连说是。
林诗悦的爹是正三品的御史,在大夏左相狄满手下做事,归属狄满一派。
这次能博得太后欢心,林家在朝堂中的基础就稳固了。
其实刚才若不是她冒险回话,充分利用外貌优势,恐怕自己也会落得和其他人一样的下场。
这位太后,三言两语的威严,便能让其他的冒牌货自己跪下来拆穿自己,真是越想越惊心。
行至莲池拐角,一株盛放的昙花树枝干斜着生长,挡住了半边道路。
随行的宦官们上前扶住枝干,为太后清路。
一行人短暂地在此驻足。
得了空,太后拨动着珠串再次向林诗悦发话,“既然你与哀家有缘,哀家总是要送你一些见面礼的,想要什么就与哀家说。”
林诗悦激动地低下头来,扭动着手中的帕子,“小女何其有幸,能陪伴太后身边,若是太后能在皇上面前,为我爹美言几句……”
说到这里,林诗悦抬起头来,却忽然发现,太后因为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走远了。
她有些仓皇的跟了上去。
只见太后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一处。
林诗悦跟着太后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一位穿着白裙少女蹲在一颗树下,用手中香包上下垂的流苏,逗弄着一只可爱的小狗。
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斑驳地洒在少女的脸上,无邪无瑕。
她把那条小狗高举着,面对着自己,笑容明亮。
“大胆!”侍奉着太后的一个太监大喊了一声。
少女顿时收敛了笑容,朝着这边看过来。
那太监一脸严肃地想要教训她什么,却被太后拦下了。
少女依旧抱着那条赖在她怀里不走的小狗,一脸疑惑地蹲在原地看着这位陌生人,“这是你的狗吗?”
太后含笑点头,却在看清少女眉心和脖子上的胎记之后,收敛了笑容。
又是一个带着胎记来糊弄她的人么?
“你为何一个人在此处?”
少女随即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道:“他们都在那里,说要见什么太后,我不想见她,所以就偷溜出来了。”
站在太后身后的林诗悦随即插嘴,“大胆!你知道这位是谁么?”
在太后面前说不想见太后?她是活腻了么!
可惜太后并没有领林诗悦的情,反倒是像刚才制止小太监说话一样,制止了她说出自己的身份。
老人家很好奇,今天带着胎记来打皇宫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为了和她攀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可偏偏这姑娘不想见她,她倒是想问问清楚。
“你为什么不愿意见太后?”
戏精扁了扁嘴,一副天真俏皮的模样,“因为我不想留在宫里。送我来的人说,有这种胎记的人,进了宫就可以飞黄腾达,可飞黄腾达有什么好玩的?宫里这么闷,宫女太监们连笑都不对我笑,只有这只小狗能陪我玩……”
这个独树一帜的理由,在太后看来,算得上是绝对的清新脱俗了。
太后的眉眼笑开了,“桃花从不和我以外的人亲近,能和你玩得开,倒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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