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廖雨卧在柔软的床榻中好梦正香。>
“笃笃笃。”窗外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廖雨困惑地睁开眼,只见一道黑影掠过, 窗缝下露出信笺的一角。>
廖雨蹙起眉头,下床取了过来, 那是一枚鱼笺。>
驿寄梅花, 鱼传尺素,鱼笺华而不实, 唯一的用途便是情人用以传达思念之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 鱼笺即是情书。>
谁会在半夜三更给她寄来一封情书?廖雨的理智告诉她不妙,但胸口偏偏泛起一丝奇异的悸动,双颊与耳朵变得很烫。>
看吗?廖雨的大脑还在思索,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灵气氤氲在指尖, 轻轻一点鱼笺。>
被灵气触动的鱼笺瞬间活了过来, 宛如一尾金鱼游在掌心,一行金色的字浮现在她的眼前:>
念与卿相别, 各在天一方, 皎皎明月轮,使我忆容光。>
今去无返期, 相隔参与商, 常思故人事, 月湖两茫茫。>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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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蔡娥追着向天涯问:“你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她真的会来吗?”>
“不知道。”向天涯言简意赅。>
蔡娥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摒弃成见,向天涯真的很讨女孩子喜欢,不自矜身份,搭什么话茬都能聊两句,骂他坏也不生气,而且从不在口头上占人便宜(这点大大出乎她的预料),偶尔开开玩笑,人也体贴,她慢慢就没像最初那样讨厌他了。>
“你怎么啦?”换做是张斐然,蔡娥绝对不会多问,但她肯定向天涯不会生气,笑嘻嘻地调侃,“难道是要对老情人下手于心不忍?既然如此,何必提起?”>
向天涯睨她一眼:“因为我又当又立、表里不一、道貌岸然,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你满意了吗?满意的话,能不能请蔡大小姐去一边踩点干正事?”>
这才像是向天涯么。蔡娥扮了个鬼脸:“这就走,不过,你可别忘记你爹的事,不要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哦。”>
“谢谢提醒。”向天涯摆摆手。>
月出东山,湖面微波粼粼,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雾,两岸绿柳低垂,树梢掠过湖面,化出阵阵涟漪。向天涯站在湖边,风吹衣袖,静默不言。>
“月湖很美啊。”有人走到他身边,眺望着千倾碧波,“有很好的回忆吗?”>
向天涯摇头:“不知道。”>
“不开心?”殷渺渺看着他,微笑道,“别否认,都写在脸上了。”>
好一会儿,他说:“我有一点后悔。”>
“为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既没有责怪,也没有诧异,是非常普通的询问。>
向天涯想了一会儿:“不太好说。我一直恨着她,不是她出的主意,我父亲也不会变成凡人,郁郁而终,但我也没什么好恨她的,若不是我自己贪图美色,哪会酿成大祸?说到底是我害了我的父亲。”>
殷渺渺不置可否,又问:“所以呢?”>
“我后悔了,我不该利用她对我的感情,”向天涯转过头看着她,“我可以负心,却不可以卑鄙……只是做都做了,是我主动提的,现在说这样的话,我自己都觉得无耻。”>
可以负心,却不可以卑鄙。殷渺渺咀嚼着这句话,心弦被触动了,发出嗡嗡的清响,她情不自禁地走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向天涯猝不及防:“干什么?分手的拥抱吗?”>
“突然觉得特别喜欢你。”>
她会和向天涯在一起,有男女荷尔蒙的缘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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