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脸上泪痕未干,蕴着水雾的视线落在我跟萧羿身上。
认出来是我,她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友好,刚想什么,叶念深的声音就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雪,你来了,进来,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进去。”叶母淡淡地来了一句,她避着我们匆匆揩掉眼角的泪痕,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并不自然的笑容。
我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叶念深,他坐直身子,枕靠着床头。神情非常憔悴,嘴唇惨白,没什么血。
即便经历了昨晚那么大的事情,他看到我,照样笑得温煦如风。
我跟萧羿走进去,气氛有些尴尬。
“来得比较匆忙,忘了买东西,你别见怪。”
叶念深笑得很开心,只是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
叶母听到叶念深叫我雪,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我身上多逗留了片刻。
那一眼,或多或少扰乱了我心跳的节奏。
我不敢再去看那双被泪雾打湿的眼睛。
在病房里了会儿话,有叶母在。我们基本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眼看中午休息时间马上就要过了,我让萧羿先送我回去上班儿。
从医院回来,我放心不少,工作的时候,比起上午专心多了。
全情投入。时间都好像变快了,一眨眼,就到了下班儿时间。
我在店里的仓库脱工装的时候,手机响了,灼亮的屏幕上。叶念深几个字闪烁了一下,手机又重新安静下来。
我急忙扔下衣服,将电话回拨过去,担心叶念深会不会又像昨天那样,正遭遇危及生命的危险状况。
电话通了,“喂!叶念深,你怎么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你好,雪,我是叶念深的妈妈。”
喉头鲠住,一时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雪,我想问你件事情,我们能不能现在见一面?”
“好,您个地方,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掉电话,我心里很忐忑。
不知道叶母约我见面,是想问什么?
萧羿来接我的时候,我让他送我到个叶母约定的地点。
车上,萧羿嘱咐了我几句,让我没必要事无巨细地跟叶母。她这几年精神状态都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要是知道儿子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还不知道她会叫焦急成什么样儿。
我屡屡点头,忽然变得不想话。
萧羿忽然侧头看了我一眼,他,“雪,你在怪我是吗?”
“怪你什么?”
“怪我将你们陷入这么危险的局面当中。”萧羿看起来很烦躁。
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我惊讶地发现,他好像瘦了一些。脸颊微有凹陷,皮肤也不如早前那么有光泽了。
我很心疼他,当即摇摇头,“我们一起想办法。”
到了地方,叶母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见到我,忍下许多情绪,尽量表现的和颜悦,“雪,你还没吃饭,正好陪我一起吃点儿。等我吃完了,再给念深打包带回去。”
我无心吃饭,在叶母的坚持之下,不得不点了两道菜。
服务员从包间儿退出去,就剩下我跟叶母两个人。
她将手肘支在桌子上,渐渐收起笑容来,“雪,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念深他被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什么都没跟您吗?”
叶母无奈地摇摇头,从眼底流露出的沧桑瞬间让她又老了几岁。
“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只是自己不下心,撞得……”叶母扶着额头,抽噎起来,“可我又不傻。看他一身的伤,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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