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对面牢房里有人话:“兄弟既有如此身手,来去无阻。何以甘心坐在这肮脏牢狱之中?难道你甘愿受死?”
韩风借着昏黄灯光一瞧,那边关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他在问话。
韩风道:“恕晚辈不能相告。”老者又道:“听王彥升刚才所讲,你竟然是韩通将军之子?”
韩风点头道:“正是晚辈。”老者叹道:“八年前那桩惨案谁不记得?可怜韩府一百多人被杀,最可恨的就是那王彥升狗贼。苍天有眼,韩公子能逃过此劫,韩将军后继有人,韩家香火得以不绝。”
韩风不愿提起那伤心事,便问道:“前辈犯了何罪?被打入这死牢里?”
“我被王彥升狗贼关了整整五年了,他到什么地方任职,就把我带过去,关在他任职当地的牢中。”
韩风奇道:“前辈究竟犯了何罪?何以迟迟不结案?”老者笑道:“因为我身上有个秘密,那狗贼千方百计想得到这秘密。”韩风噢了一声,不再话。
老者笑道:“韩公子就不想知道是什么秘密?”韩风笑道:“既然是秘密,我又何必多问?”
“对王彥升,打死我都不会吐露半个字,让他气让他急让他心痒难搔。而对于你,我心甘情愿想告诉你。”
韩风嗯了一声,并不想知道他什么秘密,将地上那些腐湿的乱草铺开,躺下睡了。
刚睡不久,忽被一阵哭声惊醒。如果女人之哭,让人烦恼让人怜悯,那么男人之哭,听了更是惊心动魄,让人难受让人揪心。
韩风翻身坐起,侧耳倾听,哭声是隔壁牢房内发出来的。只听那人哭诉道:“一句戏言而已,就被昏官判了死罪。我死不瞑目啊。可怜我那老母,何人来供养啊?”
对面那老者见韩风坐了起来,便道:“这里关着六个死囚,有四个坐实是有罪的,死而无冤。至于我呢,我若不开口,我便能活着,一旦开口了,我的死期就到了。这个哭哭啼啼的书生,依我看来。可能真的冤枉了他。”
正着,嗖地一声,从屋梁上跃下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长通。
韩风笑道:“师兄,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左右无事,忽然想到:牢里饭菜粗劣不堪,我师弟金枝玉叶如何吃得下?因此带了些你喜欢吃的酒菜来给你品尝,也好度过这牢中漫漫长夜。更要紧的是提防他们投放毒药。”罢,解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壶酒,两只烧鹅两只猪蹄来,一一递给韩风。
韩风笑道:“师兄果然想得周到。我能有你这位师兄,是我韩风之福啊。”
长通得意地笑道:“这还用吗?师父有我这么一个徒弟,也是他老人家的福气。虽他见到我便开骂,可是我一旦离开,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因为没人做饭菜给他老人家吃了。”
韩风大笑,道:“师兄,你分些酒菜给这里其它人吃点,若是我只管一个人吃,其它人瞪着眼睛看,我如何吃得下?”
长通笑道:“言之有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撕下烧鹅分给其它六个犯人,犯人们饿鬼一样抢了过去。韩风让师兄又给了些酒让对面那老者喝。
“师兄,那假扮韩福之人叫陆开元,是王彥升的手下。你出去调查他一下,他为何单单要假扮韩福?他如何知道韩福有纳鞋底的习惯,他为什么对韩福如此熟悉?”
忽听隔壁那书生叫道:“大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听我一言?”
长通走过去,问道:“你有什么话快吧。”书生扑通跪到,道:“大侠,我冤枉啊。”
长通笑道:“我又不是判官,你向我喊冤有什么用呢?”
韩风道:“师兄,你且听他怎么,若能援手,替他伸了冤情,岂不是美事一桩,依我看,这事值得一做。”长通道:“师弟呀,你倒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