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盾!!快把缺口堵上,别叫建虏冲上来,快点……”
“掷弹兵,都给老子抛简易手雷,快啊!!炸死这狗娘养的建虏!”
“弓弩手,抛射箭矢……”
抚顺军寨的前营防线,怒吼声不绝,军中的各级将校,披甲持刀,分散在寨墙各处,指挥着麾下将士,抵御建虏猛攻。
爆炸声。
破空声。
金鸣声。
喊杀声。
从建虏发动攻势之际,各种声响交替不绝,修罗场一般的战场上,人,成片,成片的死。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凝结一般,笼罩在这片天地。
降临抚顺军寨的战争,就像是一部绞肉机,持续的绞碎底层将士。
数以千计的明军将士,带着恐惧,带着恨意,带着不甘,长眠在这片黑土地上。
披甲持刀的姜弼,被亲卫家丁架盾护佑着,登上前营防线的寨墙,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姜弼的心却是一沉。
脚下那宽厚的寨墙上,躺着数不清面露狰狞,瞪大眼睛,却失去生机的将士。
一些地方…更是堆成了小山。
活着的明军将士,分散在寨墙上,咆哮着,怒吼声,抵御建虏的猛攻,数不清的包衣阿哈,穿着单薄的衣衫,拿着简陋的兵器,被后阵披甲的建虏弹压着,犹如自杀一般,疯狂冲击着眼前的寨墙。
“箭雨压制!”
“敢退者死!”
“火炮!!轰杀那帮明狗!”
前营防线所挖设的诸多壕沟,一些被出战的建虏填平,那带血的泥土里,依稀能见到手掌,甚至是模糊的脸庞。
战争,就是用人命在填!
“废物,都是废物!”
相隔较远的地方,骑马而定的努尔哈赤,露出狰狞,沉声骂道:“代善,莽古尔泰全都是废物。
几处明狗修筑的营寨,都他娘的攻不破!!
整整两天,竟然连抚顺所都没攻破,可恶!该杀……”
努尔哈赤的怒吼声,叫聚在身边的建虏将校,无不面露凶光,紧握手中刀柄,看向前方的抚顺军寨,恨不能冲杀上去。iquai.o
屯驻于此的明军,修筑起的防线太过刁钻,以抚顺堡所为中营,依托所处地形,借助毗邻浑河,向外拓展修建四营防线。
不管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呈现品字形防御,这给进攻的建虏大军,可谓是造成了极大的被动。
拱卫沈阳城所构辽前防线,懿路、蒲河、抚顺、奉集、威宁等处要隘,皆是熊廷弼巡视后,着各处镇守副总兵官,率部修建起来的。
既然野战干不过你们建虏,那就扼守所筑军寨,抵御你们建虏的猛攻。
“这帮明狗,哪儿来的火炮,威力竟这般强。”
安费扬古紧皱眉头,对自家汗王说道:“明明有好几次,底下奴才都冲上寨墙,却都被炸散了。
这帮明狗狠起来,竟连自己据守的寨墙,都敢炸。
难道他们不怕炸塌……”
“不!那绝不是火炮!”
久经沙场的努尔哈赤,皱眉道:“不管是哪种火炮,都不可能从后方向寨墙炮击,还能这般准。
那肯定是明军的新火器。
先前袭杀这些要隘,都没见明军用过,肯定是从关内运来的,若非这般,抚顺所早被我军攻陷!”
努尔哈赤口中的新火器,就是科研院所产火药制品,特别是炸药包,在前一日的战争中,对建虏造成较大伤亡。
“杀啊……”
“轰轰轰!!”
“砰砰!!”
耳畔回荡的喊杀声,爆炸声,炮击声,叫努尔哈赤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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