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死的,是带头反抗的魁梧男子。顶点.23us.更新最快
不带一丝犹豫,剑过不留人,行过不沾血,那身形,如鬼如魅,如影如随,那长剑,剑身透亮,血不留痕,玄铁而铸而锋,由厚及薄,刃若秋霜,刀似坚冰,人影一晃,那剑便疾速入了鞘,不见了动静。
凰殿之中,从来不缺心外之人。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眸一移,也不再去看这些应声倒地的尸体,而是将目光一滑,须臾,勾唇笑道:水护法似是在此站立已久,不知现在,腿是否麻,手是否僵?
玉枕砂一出现,就已带动了暗处之人的视线,他太惹眼,披星戴月般,总是吸引了来自万物的目光,让人移不开眼,动不了步。
司岭一惊,才发觉自己已中毒,来自手心及脚背的痛楚是那么明显,并逐步加深,有扩展的预兆。
失笑之后是沉重的思索,司岭抬头,用内力压住毒素,行至外方,顿住脚步,副殿主依旧是手不留情,司岭领教了。
鹤氅披于身,像是遮去世间一切温度,衣角曳然,纷扬至叶,云雁细锦衣上绣文蔓延,祥云流走,弹花暗纹附于衣襟之上。
他步伐动了,那立领长袍微敞,里面的锁骨若隐若现,在锦衣下显得格外雪白,太透彻太清明,乌黑长发被一兰麝木簪束起,腰佩兰玉内有明光萦绕,外有温泽透彻,甚是好看。
貌如画,含笑似春风,极为出色的眉眼微微挑着,笑得好生浅淡。
水护法最近极为清闲,想来也是殿主纵容之至,不如多走动一番,感受各国风土人情?
玉枕砂语气娓娓,似是潺潺而出,不轻不重,却无法忽视。
司岭垂了眼,殿主需要人,司岭凡事以殿主为先。
玉枕砂闻言,懒懒抬眸,微眯,水护法当真是殿主的人呢,让我甚感欣慰,百年来,凰殿的动乱不断,水护法却时而不在殿中,是去祭念殿主,还是借此招兵买马?
司岭的心天地可鉴,从不妄言。
天是什么,地又算什么,可以帮你鉴别人心?玉枕砂的目光冷了下去,他走到一旁的桌上,足尖一点,坐于面上,顿了顿话语,补充道:殿主临走时让我修身养性,我依她言,身修之,性亦养之,却未想到回来时,只见到殿主的尸体。
我动不得的,他人也不能动,这一世,殿主的安危,不容有任何闪失,我宁可杀千万人,重铸煞气,也要挡在她前面,为她护住一切。玉枕砂眼底流淌浓重的杀气,他倏忽一笑,那妍丽的面容之上展现出奇异的纯净,万分清澈无波。
在眼中荡漾的,是划不开的波。
司岭一时无言,听到这笑得恣意的人又问道:殿主如今身在何处?
练功房,闭关。
语落,眼前的人像是一阵风,忽来忽去,已没了影。
司岭觉得视线有些模糊,那远处的景色晃动起来,时高时低,起伏不定,突然,他脑海里划过几个零碎断裂的记忆片段,这些混乱的片段钻进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离之不远。
他的面色蓦地惨白起来。
玉枕砂的速度可谓是速中之速,快中之快,待他来到练功房时,在外面候着的几位凰殿成员只感觉一阵风吹过,衣角在视线一闪,接着,又恢复原样。
你看见什么了吗?一人揉了揉眼,觉得刚才的风有些不正常,下意识去问身旁之人,
副副殿主,回来了那一直目视前方的人侥幸看到了锦衣乱入的一幕,至今仍是瞠目结舌,他反应过来,额上汗已落于地面,不禁背脊再次一凉。
副殿主,不仅是很多人的噩梦,同样也是凰殿的噩梦。
空气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铛铛铛
这铃声清脆而急促,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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