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打翻。
他悬在她上空。
“席铮。”叫了声，靳怀夏抿唇。
他的眼神，太过悲伤。
“夏夏。”席铮声音沉沉，一手撑住自己，一手抚着她的鬓角，脸颊，“夏夏，你不喜欢我吗？”
“不……”
她刚开口，他突然低头，唇印在她唇上。
“席铮！”
“夏夏，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
又一个吻。
靳怀夏拧眉，推他的肩膀手臂，“席铮，你少给我耍酒疯！起来！”
“不起来。”咕哝一句，他索性直接压在她身上。
唇就贴在她耳边，“夏夏，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
就这样喃喃着，睡了过去。
半天，靳怀夏推开他。
他闭着眼睛，睡梦中，眉头还紧蹙着。
看着他良久，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眉间。
喜欢他。
不喜欢他。
不能喜欢他。
最后一个，才是答案。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她暗恋了温瑾安三年，整整三年。
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就只会喜欢温瑾安一个人。
但在不知不觉间，另外一个人开始在她心中疯狂的占分量。
当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想温瑾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简单的事？
这样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好？”轻声呢喃，靳怀夏俯身，在席铮唇上印了一下。
一早，阳光肆意。
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席铮坐起身。
身上衣服皱巴巴的，味道，一言难尽。
温馨的卧室，到处充满着女孩子生活的气息。
用了一点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
她家。
他怎么在她家？
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是出租车。
他不是要回自己家的吗？
怎么来了她家？
正想着，卧室门被推开。
靳怀夏穿着居家服站在门口，看见他醒了，淡声说：“你醒了，洗洗出来吃早饭吧。”
说完，她关了门出去。
席铮耙了耙头发，掀开被子下地。
浴室里只有她的洗漱用品。
牙刷，牙杯，毛巾。
镜子里的男人，下巴新长了胡茬，透着沧桑。
摸了一把胡茬，席铮打开卧室门，喊：“剃须刀！”
餐厅里，正在摆碗筷的靳怀夏动作一顿。
有一种，想把他掐死的冲动。
“我没有那种东西！”
“啧。”
耙了下头发，席铮回到浴室，拿起她的东西开始洗漱。
她毛巾的味道很好闻。
把脸埋在毛巾里，贪婪的呼吸。
身后，靳怀夏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一怔，席铮扔掉毛巾，轻咳一声，“什么？我干什么了？”
无语的转身，她出去了。
早饭是她做的。
蛋炒饭，咸菜。
戳戳盘子里的米饭粒，席铮看着对面坐着的靳怀夏，“那个，我怎么在这儿？”
靳怀夏不说话，默默的吃饭。
席铮自讨没趣，撇撇嘴，把一碗蛋炒饭吃个干干净净。
吃了饭，她洗碗，他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洗碗。
洗好了，靳怀夏回身。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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