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司微暖所说的话，老妇人的脸色却已经渐渐地就要变得难看了起来。
如今这个时候……她还当真已经有了一种，自己所想着的一切东西，都已经是被司微暖给看透了的感觉。
“你当然在醒着。”
老妇人终于颓然地，就把自己手中冰雪凝聚而成的匕首给放下。
“不，这里是梦境。”
司微暖含笑。
她知道，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而且，如果这是一场赌局的话，那么，她已经是赌赢了。
老妇人绝对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你……是吞天兽？”
空间的天赋的话，如果是丧心病狂到了就连空间规则都给吞噬了，那么，拥有着强大至极的空间之力，绝对就会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并没有刻意地去吞噬什么和空间有关的东西，只要吞天兽曾经吞噬过了一个空间的话，那么，就在一个世界里，本身所拥有着的那些空间的力量，毫无疑问的，就会成为老妇人所拥有着的东西。
这根本就是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就可以去肯定。
“对。”
老妇人点点头。
司微暖周围的空间，又一次地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一回，她继续出现在了一个冰雪的世界里。
和她第一次的梦境之中，从吞天兽的腹中出来，然后被那一只吞天兽带到了的冰雪世界里差不多。
也继续是冰雪凝聚而成的屋子。
老妇人和她就在坐在里面。
老妇人就在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之中，还有着几分的挣扎。
好像是急切地想要验证什么东西。
可是，却又偏偏是老妇人就在看着她的时候，心中也已经有了更多的恐惧。
无论是如何想要去做到什么事情，结果却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这里，就是梦的尽头了吧。我做了两个梦。梦中梦。然后现在，你终于愿意让我出来。”
司微暖淡淡一笑。
“而且，我也是真的觉得挺奇怪的。你在害怕我吗？”
她指了指自己。
老妇人的实力，已经是比起她的实力来说，要强大得多了吧？！
结果现在……老妇人所恐惧着的，会是她？！
“对，我在害怕你。”
老妇人点点头。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承认了之后，就可以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心中，也要稍微地好受一点儿了吧。
于是，如今，她看着司微暖的时候，脸上，已经越发的带有着一丝无奈苦笑。
当真已经苦涩至极。
“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你的。结果我还是发现，我下不了手。你知道我就在那一刻，已经多么痛苦么？”
司微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我明白。”
应该是真的明白的吧？
毕竟，就在梦里的时候，最后，老妇人放下手中的匕首的那一刻，那一种挣扎的目光，她还记得。
如果不是因为这么一点儿和她有关的事情，而觉得为难至极的话……应该不至于需要这样去犹豫。
老妇人则已经是冷笑了一声。
“是啊……我真的想杀了你。如果魅灵族后继无人，以后，就再也不需要选择了。”
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又是魅灵族啊……”司微暖捂着额头，呻吟一声。
“到底能不能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我的这个血脉，到底给我惹来了多少的麻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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