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让她说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恐怕以后不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依靠他了。
“真的没事。”江渔怒气值到了顶峰，怒腾腾的伸出小拳头捶着他。
这臭男人，婆婆妈妈的。
“这是没事的表现？”顾北琛抓住她的手，压在流理台上:“你说不说？”
“不说！”江渔瞪着他。
明明就是他没有接她电话，现在被逼的人怎么是她。
“你要不说，我就亲到你说。”顾北琛威胁到。就要低下头。
江渔吓得伸出手抵住他的唇，斥道:“你流氓啊！”
顾北琛拉开她的手，就要亲她。
几回合下来，江渔挣扎得已经精疲力尽了。
她撇过头，第一次在顾北琛眼前流落出这般脆弱的表情:“顾北琛，你知道么？我今天多希望你可以接我电话。”
女孩微红的眼眶刺得他心里一痛。
他心疼的抱紧她，哄着:“都是我的错。”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第一个想到打电话给他，其实已经在这些日子里将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可听筒里机械的女声彻底打破了她的梦。
她从来只有一个人的。
“娃娃，相信我，以后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顾北琛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边胸膛上:“你不需要，我也会来到你身边。”
江渔愣愣得看着顾北琛。
男人英俊的面容缕了一层光。
她的心，突然控制不住的跳动起来。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你。”
可另一个声音又说:“男人都不可靠，看看你父亲就知道了。”
女孩将眼泪逼回眼眶，想到那些事，仍然浑身颤抖。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道:“顾北琛，我八岁的时候被扔在雪地里，差点冻死。十岁的时候被我爸爸打得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十五岁的时候，甚至为了能让睿睿喝上一口奶，跑进商店里偷了一罐奶粉……”
女孩张口，说了很多很多……
说到最后，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顾北琛心疼的看着她，没有打断。
“十八岁的时候，我甚至差点还被……”
女孩说到这里，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过往的所有记忆全都轰炸在脑海里，哪怕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她还是疼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那是她的噩梦，是她最不想触及的过去。
“不想说就不说了。”顾北琛捂住她的眼睛。
女孩温热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大掌。
“顾北琛，这样的我，你真的不嫌弃么？”江渔拉开他的手，水光淋漓的双眼如被雾蒙住了。
“我宠爱都来不及。”顾北琛低头，吻走她全部的眼泪。
可是怎么吻，那些泪水却越来越多。
他的女孩，是嚣张的，更是冷硬的。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她的眼泪抽痛。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还是希望她乖张一点，这样就没人可以伤害她了。
“顾北琛，如果你敢骗我，我会杀了你的。”江渔凶狠的道。
男人神色在女孩看不出的地方略过一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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