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葬与占星老人相对而坐,面前是色泽单调的木桌,桌上放了一个银色的香炉,轻烟是罕见的金色,此时正一缕一缕地飘出。
他略显不耐烦:“若非因为她,本座岂会在这里,听你糊弄。”
占星老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将手杖放在了身体一侧,淡淡地说:“魔主倒真误会老夫了,说起来,老夫与你师尊亦曾有过数面之缘,不过老夫为长赢王室尽忠,为这占星台尽忠,与玄沉并未深交。”
君北葬问:“你要做什么?”
搬出师父的名号就能糊弄到他了?
占星老人说道:“老夫说过了,老夫为长赢王室尽忠,自然是要为帝君,窥得你的天机。想必魔主也知道,帝君为了王女,舍了自己半条命,如今这半条命……”
君北葬说:“在本座身上。”
占星老人点了点头,说:“所以,若是魔主……”
君北葬觉得这老头说话慢吞吞的,于是又忍不住打断了他:“本座不会背叛她。”
占星老人轻轻笑了笑,说:“烦请魔主伸出手来,让老夫,给你算算命。”
君北葬冷笑:“哦,本座还以为,你瞧一眼便能洞穿本座的一切?”
虽然不屑,可是他还是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魔主见笑了。”
老人慢悠悠地握住他的手掌,缓缓闭上了眼睛。
足足半刻钟,老人都没有动过。
君北葬蹙眉:“你算到了什么?”
占星老人粗糙干瘦的双手还是握着他的手掌:“算不得太全,还望魔主谅解。”
“但说无妨。”
“魔主并非在长赢出生,也非长赢之人。”
“是。”
“是长赢西北方的北鹿。”
“是。”
“倒是爽快人。”
“这又如何?”
君北葬原本不叫君北葬,他叫君连歌,出生于北鹿,年幼时期便被追杀,母亲带他不断躲避着杀手,一路逃到了长赢边境,母亲为护自己身死,玄沉救下了他,带着他回到了长赢。
北鹿忌惮长赢的国力,忌惮当时的暴政帝君赢泽帝,也忌惮玄沉,于是没有再派人追杀。
时间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了。
这又如何呢?这并不影响他喜欢她。
占星老人松开他的手之后睁开了眼睛,继续说:“世有三劫,一乃生死劫,此劫玄沉已帮你度过,二乃美人劫,此劫需君自己掌控把握,君亦有所体会。三为宿命劫,此劫乃君无法逃避的东西,生于幽暗之中,终将绽放于明光之下。”
“你只能说出这些吗?”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魔主比我想象中更在乎靖兮公主,你予长赢王室是友,非敌。”
“然后呢?”
“魔主还想要知道更多吗?”
“你让本座失望了。”
“魔主不信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既然魔主还想知道更多,那么老夫只能告诉你,你与殿下的大婚典礼,恐怕完成不了。”
此话一出,君北葬的脸色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占星老人轻轻笑了笑,说道:“老夫无能,能够参透的有限,你们的大婚典礼,非是帝君要阻拦,而是有心人所为,帝君也在思虑之中。”
君北葬不信:“没有人能阻拦本座娶她,就算是南逸骋也不行,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只要靖兮不说话,谁也阻拦不了他。
谁挡,就杀了谁。
靖兮不知道,那个老头要对君北葬说什么,隐隐约约能够猜到一些,父君不信任他,不过父君信任那个神神道道的老头,那个老头总能研究出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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