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身前。邹森无奈,只好运气加身,硬生生地挺起后背相迎,过去了两息,却没有丝毫受力之感,只听得身旁有人唱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邹森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古稀老僧,灰布禅衣,身材瘦小,弱不禁风,左手手握一根系着降魔杵的木杖,右手掌推赤桑多格的一拳,神色淡然自若。
赤桑多格猛地撤步后跃,再也忍耐不住,“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一旁的邹森见赤桑多格退去,长出了一口气,恭敬谢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敢问大师法号?”
“红莲白藕青荷叶,心慈性善本同宗,释道相通,若无门户之见,何必客套言谢。老僧禅宗,宗行。”宗行侧身单手一礼说道。
“若不是……”邹森心怀感激,还要再说,却听身后有人喊道:“若不是我师父遥观此山血光盈天,先一步赶来搭救,啧啧,这一群道士喘气的还能剩下几个?”
“悟心不得无礼!若不是此人先前就受了内伤,恐怕老僧也只能打个平手而已,此番退去,实乃侥幸。”宗行摇头叹息道。
满脸尴尬的邹森不禁看了眼怀中的易阳,面露疑惑的神情,不及开口,就见一人扑到近前,正是跟随宗行的钱无心,“易阳,易阳,臭小子,你怎么了?”,说着钱无心身后又走出一人,一身素雅青色交领长裙,头戴黑色帏帽,看不清面容,怔怔立在易阳近前却又心怀顾虑似的,徘徊不敢靠近,此人正是被宗行师徒救下的段蓁蓁。
“原来你们与这少年有旧,那便托付诸位了。”邹森看了眼远处受伤的几位师兄,恳切地望着钱无心说道。
“悟心!你也去帮忙。”宗行催促道。
“这小子救过我……”
“嗯?”
“啊?哦……是,师父。”钱无心深深看了眼一旁举止古怪的段蓁蓁,一下明白过来似的,招手让段蓁蓁近前来,从邹森怀中接过昏迷的易阳,便和邹森二人起身,跟在宗行的身后,朝受伤的几位道人走去。
钱无心边走边向宗行问道:“师父,我那小兄弟没事吧?”
宗行闻言,点头轻笑,“看他面有菜色,口中还咬着肉饼,想必饿得不轻,不打紧,醒来吃些东西就好,只是……”
“只是什么?师父!”
“呃……没什么……”
“嘻嘻,师父您怎么看出来段姑娘与我那小兄弟……?”
“唉……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断罢千缕长。天涯海角终有尽,只有相思同今古。情关不过,轮回又如何超脱?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旁的邹森轻轻地对钱无心称羡道:“你师父,一代高僧,高僧啊!”
钱无心撇了撇嘴问道:“你有过相好,成过家么?”
“没有哦,怎么了?”邹森疑惑道。
“那就对了,不经历生活,不知道啥叫洒脱!”钱无心得意地拍了拍邹森的肩膀,说完便自顾向前走,邹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宗行师徒和邹森三人为全真南宗和北宗的几位真人一一止血裹伤,众人互报名号之后,又将前情后果各自细述了一番。最后北宗七真之首安啸林提议负伤的众人就近前往全真北宗祖庭重阳宫疗伤,至于寻找高正祥与张东霞二人,便托付给了禅宗宗行师徒,道门十派落入圈套十去七八和西域蕃僧图谋不轨涉及火铳重器之事也由他们转告府衙以尽人事。
待宗行师徒告别诸位真人,掩埋好了四周尸首,因为周至仁和楼姬儿的嘱托独为刘大棒堆了一个坟冢,并立木牌刻下名姓以示敬重。二人最后来到易阳和段蓁蓁身边时,易阳已然醒转,正大口吞咽着众人为他留下的吃食。
“谢谢这位姑娘,能把那个烧饼也给我么?我,我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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