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长发布衣灰袍身影。
哀牢山脚,屋舍中堂。“且慢!”从众人中走出一人说道,正是此次统领十派的锦衣卫张威,“或许我们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吴力真蹙眉看向张威,沉声问道:“张统领言下之意是?”,张威扫视了下众人,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已经在怀疑我,向导是我带来的,云南也是我带你们来的,可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埋伏!如果要害死你们,锦衣卫有的是手段,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请你们相信我!既然敌人没有想要全歼我们的意思,一定有他们顾忌的事情,我愿出去和他们谈谈!”
“我同意!”左尚法首先赞同道,吴力真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左尚法,又分别看向正一道赵传生、全真南宗周至仁和全真北宗安啸林。
“我听大家的!”赵传生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瞄着竹梯。
“我全真南宗一向出世不争,张统领的决定,不管是朝廷的意思,还是各道派的支持,只要不损害我南宗的清誉,我们无所谓!”周至仁和高正祥一番耳语后,郑重地说道。
北宗七真之首安啸林回身看向颜骁和金向行,见二人点头,便朗声说道:“我北宗虽然同意和谈,但净明道道友的牺牲总要有个说法!”
见推举的四派均无异议,武当龙门派掌门吴力真歉然说道:“三位道友的牺牲,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番事了,若得苟活,贫道一定亲上西山万寿宫向雨辰真人请罪!谈判的事情,就请张统领出面吧”。
张威一脸慨然之色,似乎受托此事很了不起的样子,向众人抱了抱拳,转身朝中门迈出一步,便就停下,隔了老远,对门外喊道:“外面的人听好了,为什么你们要算计我们?你我本无仇怨,何必生死相拼?若能放过我等,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出!”,张威说完,众人皆愤愤不平,这哪里是和谈,倒像是讨饶,一时议论纷纷,嘲讽冷笑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正表示着对张威的不满,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屋子里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把拿着弯月型兵刃的道士活着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寂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直朝对方携带的兵刃望去,最后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在赵传生的子午鸳鸯钺上。
“居然是你!原来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张威一指赵传生,幸灾乐祸地说道。
“难怪道友在张统领不在的时候,也不愿接受我们的推举,是另有隐情啊!阁下和蛮族结下的梁子,为何要拖我们下水,还白白葬送了净明道三位道友的性命?”左尚法一副了然的神情冷冷地看着赵传生说道。
“我们赵督管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掌教张真人都一向信重他,你不要血口喷人!”正一道分坛精英王培和另外两人一起站到赵传生身旁维护说道。
“结论下得过早了些吧,大家试想一下,我们道门的服饰样式单一,规制相同,颜色也就这么几种,兵刃近乎全是长剑,若论明显不同之人,莫过于赵道长的兵刃钺和北宗的这位白衣小道士了”,周至仁看向安啸林笑着继续说道,“不排除这是敌人挑拨离间的诡计!如果他们要的是一个白衣小白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安啸林闻听火冒三丈,又不愿因为争执坠了自己的名头,只好气呼呼地把头撇向一边。
吴力真双眉紧皱,十分为难,只好委婉地说道:“为各派生路着想,我们还是举手表决吧,正一道赵道长因为是当事者,故而不能参与表决,算上张统领,正好单数五人,来决定是否要交出赵道长以换得众人生机,大家觉得如何?”
方才还对张威冷嘲热讽的道门众人,此时却又欢声雷动,“同意张统领为我们做主!”,“灭人欲,存天理,赵道长要为本门荣誉考虑啊!”,“是啊!赵道长若能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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