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起舞,轻吟附和;他奋笔疾书,她细细研磨,温柔相伴;他习武练剑,她闻声细语,柔声鼓励。他不愿唤她在勾栏的名字,只愿叫她心儿,因为她是他心头挚爱;她不愿唤他显赫尊称,只愿唤他阿融,因为他早已融入了她的心扉。
好景不长,他不得不起身赴京,她含泪相送,却为了他的前程不愿告诉他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一别便是半年有余,她孤身一人在浊世中力保腹中胎儿平安出世,却在产下他们相爱的见证后疲累离世。
当他回来,迎接他的不是她的温柔倩影,而是一座冰冷的石碑,上面除了‘心儿’二字别无其他。这辈子,她也只愿做他的心儿。他含泪抱走了他们的女儿,取名‘馨儿’。”
风轻尘看完一拍大腿,“特么的,写得太好了!”故事中虽未出现真实的人名,但明眼人一看便能发现端倪,看来这下荣广王有一阵子好忙了。
“小姐,这儿还有续文呢。”苗儿递上一本小册子。
风轻尘迫不及待接过打开,看完后更是乐地合不拢嘴,这两人简直是太有才了!
“时过数年,刻着‘心儿’二字的石碑一直无人问津,还是一样的暖阳,微风拂过墓碑周围疯长的野草,露出了碑后的刻文。-----------‘不怨君不归,不怨君离去。怨君给,却将其轻弃。若是有来生,宁可不为人。只愿成青鸟,山高路远随君去。’”
“这首诗被编成了小曲儿,大街小巷都在传唱呢!”苗儿带着些许少女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一脸的欣喜。
风轻尘勾唇,虽然此事被老百姓们津津乐道,但在高层之间,怕是已经成为一个天大的笑料了,世俗哪容得一个王爷和妓女的爱情。不知荣广王现如今是什么心情,还有那个常馨儿,以她的脾气,荣王府怕是不得安宁了吧。
荣王府内,正如风轻尘所想,常馨儿拿着一卷的册子和画像跑到荣广王的书房前大声质问。
“爹爹,这是总么一回事!我的亲生娘亲到底是谁?!”天知道她身边原本附庸她的那些小姐公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在她背后议论成了什么样子,她现在连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馨儿,不得胡闹,快出去!”荣广王黑了脸。最近市集突然出现的流言竟迅速流窜,乃至整个京都都可以看见各个不同的版本。酒楼茶馆拿这事儿说书,青楼妓院有人拿这事儿编曲,街头小巷有人拿这事儿成批编书贱卖,就连胡同巷口牙牙学语的孩童,也都拿这事儿当童谣传唱。他现在本来就火气上涌,现如今连从小疼到大的女儿都开始来严声质问他,他堂堂王爷的尊严都被踩在了脚底下!
“爹爹,你身份尊贵,怎么能如此下贱,去找青楼女子,你。。。。。。”
“放肆!”话未说完,一记耳光重重落下,打得她嘴角流血,眼冒金星,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掌印清晰可见,胆战心惊。“给我出去!”荣广王是真的怒了,丝毫不留情面。
常馨儿含着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平日里宠她入骨的爹爹,随即哭着跑了出去。
“来人!”荣广王看着常馨儿的背影,眼神晦涩不明,“找人看着馨儿,并彻查此事,三日之内必须找出幕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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