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信鸽被关在笼子里,盈香从信鸽脚上扯下一支信笺,摊在傅瑾言面前。
“我就觉得太子妃没有表面上这么安静,果然,她竟联合贾宝宝……”盈香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瑾言倚在栏杆上,单手点着红木栏杆,血红的蔻丹指甲一下一下点着似与漆红色的栏杆融为一体,不多时嘴角便绽出妖治的笑。
她从盈香手里拿过信笺,绑到信鸽腿上,再把鸽子放飞了。
盈香一着急,伸手没抓到信鸽,落了个空“姑娘,他们在信上计划好了要害你,你怎么还替她把信送出去呢?”
“我也想杀人”傅瑾言冷笑着说“就是缺把刀”
转身离开栏杆,血色锦衣扫过一地的落叶留下一片蜿蜒痕迹。
盈香不是太明白,但能隐约感觉到一种杀意,空气中仿佛氤氲了血的味道。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知道怎么回事。
太子妃以道歉为由邀了傅瑾言去慕贤居赏花喝茶,而傅瑾言则约了傅雨骁这个很久没见面的姐姐一同去了慕贤居。
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喝茶,气氛实为诡异。
慕贤居的花园里,几朵牡丹花开正好,蝴蝶在花丛中穿梭。一张圆圆的石桌围着三个貌美女子。
太子妃穿着金丝织锦褶裙高贵优雅地坐着,她的对面傅瑾言红裳印梅,宛如一株妖艳的梅花绽放在花丛中,令众花失色。
两人中间是傅雨骁,她穿了一件漩涡纹纱绣裙端坐在石桌旁,静静地喝着丫鬟送上来的茶水。
为什么静静呢,因为她听说太子妃这次是来向瑾言道歉的,而且昨晚瑾言的信上说的很清楚,约她来玩、聊天,但不能闹事,所以傅雨骁才压制心里的怒火,平平静静地喝茶。
“妹妹,姐姐那日对不住你,这杯茶就当是姐姐向你道歉”太子妃站起来向端酒一样端着茶盅一饮而尽。
假惺惺的,一点诚意也没有。傅雨骁在嘴边小声嘀咕。袖子却被傅瑾言扯了一下。
但见傅瑾言也端着茶盅站起身来朝她应道“姐姐严重了,妹妹我早就忘了”
“妹妹进府这么久,姐姐都没机会和你出去逛逛,择日不日撞日,今晚月色不错,不如我们今晚一同去西桥赏月吧”
太子妃说的西桥是苍冥城西中最美的一座石桥,风景独好,意境唯美,很多才子佳人都会在西桥吟诗踏足,是个赏月的好去处。
这么殷勤肯定没好事——这是傅雨骁心中所想。
“好啊,那我们晚上一同去西桥赏月”傅瑾言柔柔的声音里听不出嘲讽,心里却满是鄙夷,这算是故伎重施吧,她还真是玩暗杀玩上瘾了。
见目的达到也不再闲聊,寒暄了几句三人便散了。
傅雨骁一路随傅瑾言走去飞烟阁,纹纱绣裙不停地随风摇摆,女子扁着嘴,一脸的愁容。
终于到了飞烟阁,盈香准备好糕点,笑盈盈地招呼她。
面对自家姐妹傅雨骁从来不客气,坐下来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道“你干嘛答应贾宝贤去什么西桥,你明知她从来不安好心的”
傅瑾言向她解释说“她是正室我是侧室,若不给她台阶,以后我还怎么在太子府立足”
明明说的是正、侧之位,傅瑾言平静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妒味儿。通常这种现象有两种情况,一种她不屑正室之位,另一种是那正妃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傅雨骁咽了嘴里的桂花糕,点头“说的也是……”
傅瑾言单手托着下巴坐在她面前,唉声叹气“难得她肯跟我修好,就算西桥是龙潭虎穴,我也得走一趟”
眼风扫向傅雨骁,果然,她手里的桂花糕滑落了。
女子张着嘴,惊诧“贾宝贤会不会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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