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扬起一阵寒风,黄绫帷幔再次卷起。
“殇……殇儿——”苍冥皇伸手却抓不住他的一片衣角。
那块令牌孤零零的躺在他怀里,曾近他弑兄夺位从血池之中捞起的令牌,如今被遗弃在自己怀里无人问津,报应,真是报应。
他连皇位都不屑,又岂会在乎这能号召千军万马的令牌?
咳咳咳咳————
一串猛烈的剧咳声在苍澜殿散开。
夜无殇从苍澜殿出来就赶去兰宫,兰妃娘娘寝宫。
仿佛是天破了,一路上的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白衣白靴行走在雪地里,仿佛要与雪融为一体,只是周身的阴霾之气,饶是白雪也融不住,掩不了。
云兰在宫中急得直跺脚,今日打开锦盒才发现圣旨不见了,这才匆忙将夜无殇找来。
“母妃可看到圣旨的内容?”夜无殇优雅地端坐在旁,不同于兰妃的焦急。
“没有,没有……”兰妃拧着绢帕,转身走到他身旁“皇上说那圣旨是留给你的,待他百年后由你亲自打开,本宫哪有那胆子偷看圣旨”
圣旨丢了可是死罪,夜无殇起身,从容镇定之色令她心境平和。
他道“既然丢了,那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要传到父皇耳中”
“殇儿你……不怪本宫?”兰妃错愕。
夜无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对她道“您既是本王的母妃,又是亲姨,本王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你”
白雪依旧在下,把皇宫盖了一层又一层,来时的那些脚印早已消失不见。
兰妃看出他心中着急想走,却不知为何而急“雪下的这么大,今晚不如就留在宫里过夜”
“不了,母妃您早些休息,本王先行回府”不待兰妃婉言,他便踏出兰宫。
兰妃想起那日在他府上见到的女子,心下有些了然。她虽不是夜无殇生母,却也了解他。若非心上之人,断不能自由踏进冥王府。
那女子……
静月庵。
门匾上的‘静月庵’三个字上积满了雪。
女子走下马车,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来递给丫鬟,红衣在雪中如一簇血色梅花,她拿了一个厚重的包袱走进静月庵。
“娘,言儿又来看你了”傅瑾言将包袱放到妇人的木鱼旁。
上一次来静月庵是去年,那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如今却是寒冬腊月,飞雪连天。
咚,咚,咚的木鱼声在那句‘言儿’中戛然而止。
房泠月一身棕黄色长袍将身子裹的严严实实。
“施主你来了”
喑哑的声音似古井隆冬,房泠月幽幽抬头,帽子下的容颜虽老却难掩当年风华。傅瑾言想她娘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绝世美貌的女子。
“言儿现在是太子的侧妃,太子对言儿可好了……”天真的声音就像当初。
房泠月手捏念珠,淡淡说道“那便好”
傅瑾言看着她从容镇定的脸庞,再度说“娘就不想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对言儿的吗?”
叮的一声细微的声响,是念珠撞击的声音,很细很小,可她听得一清二楚。房泠月的身子在她听到‘皇后’的时候微颤了一下,细微之举,却没逃过傅瑾言的眼睛。
她继续说“皇后娘娘一开始对言儿很不好……”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妇人的脸色,无波无澜,让她气愤。
“……不过都不重要了,皇后娘娘现在对言儿可是——”女子倾身靠近她一字一顿道“言,听,计,从”
房泠月眼眸蓦然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儿“你你做了什么?”
看到娘亲的脸上起了波澜,傅瑾言站直了腰板,抿唇一笑。
房泠月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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