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看向张朝阳,张朝阳赶紧对他拱手鞠躬,抿抿嘴温体仁道:“这事儿就这样了,上面不会由着车骑将军胡来,你还是回县衙门去。做好自己该做的,想来这次名誉上吃了亏,后年朝廷核查政绩时,会对你有所弥补。其中的道理,你应该能明白。”
张朝阳连忙点头:“温公明言,下官铭记在心。下官确实该感谢车骑将军,否则京中也不会知道下官这么一号人。”
他又向朱延平行礼道谢,朱延平真要整死他,直接给他扣上东林的帽子,上面可不会管有没有证据,直接让你滚蛋。
被朱延平赶走后,他还不服气,被这么一个可笑的原因而赶走,实在是太憋屈了。然后在河间府,他才了解到朱延平凶残的背景。
人家早有这种前科,驻军米脂的时候,就直接打发了米脂的知县。
现在开府于南皮,南皮就是车骑将军府的心腹地盘,真把你个不听话的知县往死搞,上面也理解。连心腹要地都镇不住,还怎么做事情?
打发了张朝阳,朱延平问:“长卿兄,天津镇的练兵款子大约什么时候到?小弟这里,毕户部又与小弟杠上了,说是兵进了营,拿了巡抚衙门的验军公文才能拿款子。可如今府中账面上空空,怎么招兵?”
温体仁端着竹筒饮着米汤,摇摇头:“这事好办,等天津那边再有三五日捋顺了,我们各方面过来对照花名册验军,现在有多少人就批多少。至于镇里,还是各处,户部惯例是在二月初拨款,现在吃的还是老本。”
随后交流了天津镇内部各处变动,温体仁问:“横海营的驻地,镇里还没确定,贤弟钟意何处?”
“就南皮,睡在陆地上的水军不是合格的水军。这支水师的作用就是转运物资,并不是作战。所以各方面的货运买卖,府里也会插一手。长卿兄,若用得着开口就是。”
这又不是装备战船的水师,现在有船有人有靠山,完全可以跑商自己养活自己,扣除对船只的保养外,还会有盈余。
上面有人追问,他也能振振有词的回答,这是锻炼军队的路子。
温体仁笑了:“贤弟义气,老哥家里也有些买卖用得上。等水师筹建完毕后,去太仓时,不妨去一趟湖州。若军中需要大量铁锭,湖北武昌府那里愚兄也有些门路,能拿到优质铁锭,量大价廉。”
家里没有买卖的官员,不是好的官员。
武昌府大冶,产铁地。同时南方的铁比北方的铁要好,南方以木炭冶炼为主,铁质较纯。北方多煤炭冶炼,偏偏还是含硫量很高的煤,导致北方的铁杂质多,脆,不堪大用。
南方现在能炼出后世工业钢标准的钢铁来,还是那种跟着远洋大船做船锚,不怕海水腐蚀的防锈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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