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久,积重难返,也就越难收拾。唉,都是一帮衣冠禽兽!”
见天启没反应,鲁王侧头对着天启说:“皇帝,山东拖不得了。光今年就有大约三千户百姓求着将田产并入王庄,咱没敢答应。这三千户百姓的土地,都并到了滋阳大户手里。听说,济宁州那边的辽民卖儿卖女,现在缺的就是那么一把火。”
天启皱眉:“皇爷爷,济宁那边的辽民怎么出问题了?前年朕就下旨责令北直隶、山东官员安排入关、渡海辽民生计,官府给粮种、农具、耕牛,让他们开垦荒地,并罢免赋税三年。怎么,济宁那种地方也会这样?”
济宁州是漕运周转要地,经济发达,日子再难去漕运上帮工,也是可以过下去的。
鲁王府也有买卖通过济宁,鲁王知道济宁的事情,天启不觉得奇怪。
“反正在济宁,府里的人没瞅着州衙门有什么举措,反倒是纸里包火玩的贼溜。闻香贼就差跑到各地衙门去烧香了,连咱的王庄都没放过。山东百姓苦,滋阳不少丁壮都去运河上找生计,辽民是外来的,自然在码头上混不下去。那边械斗引发的火灾,咱都听了好几起。还有梁山那边,又被贼人占了去。《水浒传》这本书,该封!”
《水浒传》的确是一本神书,将怎么起家、怎么团结内部,怎么选择战略方向,就连怎么排兵布阵都有涉及。天字号的梁山泊甩在那里,当年徐鸿儒造反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占据梁山,安置叛军骨干家眷。
晋王见天启沉默,呵呵一笑:“皇爷爷的庄子被人讹了,看来那伙贼人真真是活腻了。《水浒传》这书却也封不得,书就是书,人心变化不是一本书能改的。朝廷若封书,不是摆明了说自个儿心虚?实在不行,梁山那边设个县或设个守备、操守,给镇了,看谁还敢去梁山上立旗子。”
天启的左首坐的是皇后张嫣,其次是抱着一岁过一点皇子朱慈炅的任贵妃,其次才是桂王和信王。
桂王真的不敢插话,说的越多越麻烦,天启一直把他软禁在京师,意思很简单,就是防着桂王。
信王这个小不点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年后他就要出宫,他也舍不得宫里的种种,也舍不得养母东李。
天启皱眉:“闻香贼确实该动动了,皇爷爷安心就是。咱们家里那把刀就在边上,打建奴前,拿这帮不知死活的混账练练兵,也是好的。”
鲁王脸色为难:“就怕战事延绵,耽搁了辽东那一头的事情。这国朝,怎么就没几个真心能为国的?难不成,要练一支宗室兵马?”
他冒着风险打小报告,就是闻香贼跑到他的王庄里烧香,还打伤了王府官吏。而且鲁藩一个县主,家里男人都被闻香贼给打瘫了,这个主,他必须给藩里宗室做一做。
用宗室子弟来建立军队?
天启听了摇摇头一笑,他就是愿意这么搞,文官们也不愿意让宗室掌握军权。有这个苗子,过个十来年,就是一大批宗室将领,这个头朝臣不会让开的。
他现在只搞出来宦官将领,连勋戚将领都没扶起来几个,更别说难度更高的宗室将领。
晋王端着酒杯,让老魏给他添酒:“辽东那边,咱没什么好说的,皇帝守好山海关就是。还有那个林丹汗,被喇嘛灌顶弄成了疯子,现在什么话都敢讲,什么事都敢做。我看,插汉部,也就那样了。这内患,始终比外患害人,山东处理稳妥了,再收拾建奴不迟。攘外,必先安内。”
天启听了不置可否,端着酒杯笑吟吟看鲁王:“皇爷爷,既然是为鲁藩出口气,那边练军烧银子,鲁藩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这个好说,衡王那家子也不能少,战事会波及河南,周王那家子也跑不了。我们这三藩宗室凑钱,凑五万两,米八千石,够不够?”
“皇爷慷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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