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很多更合适上头的策略。”
说着揉揉眉心,叹一口气:“肖少监,张溥也算是我朋友。夹在朝廷和朋友之间,我的良心是向着朝廷的。我也不喜欢应社的行事作风,所以我可以设计看着张溥自取灭亡。却不会把自己搅进去,我不想杀害曾经的朋友。这个头儿不能开,杀一个就能杀一帮。”
天启一直认为朱延平在有意放纵张溥,见果然没有出全力,心中恼怒。你是宗室,怎么能向着外人!
可这种话又不能说,十分憋屈:“老爷待你何其之厚?忠义难两全,再说诛除应社是为国为民之大义。朱将军,你对待晋商能雷厉风行,怎么对上江南人,就束手束脚,拖泥带水起来?”
“肖少监,天下的嘴控制在士林手中,你说怎么处置?江南又是赋税核心要点,谁敢招惹那些大爷?我这就这套连环计,没有别的策略。至于江南人一说,我首先是明人,是大明的将军,是老爷的将,其次我才是江南人。您可以问问其他人,看谁敢对这件事情不慎重?”
“边塞战事败了,关城在手我们还可以重整旗鼓再战。而江南人发怒了,朝廷拿什么抚慰?更多的官帽子还是减税?这是饮鸩止渴,对待应社只能抽丝剥茧,一步步来。”
天启本就心情糟糕,闻言龇牙一哼:“一步步来?看着他们成为第二个东林?你的连环计,有个最大的缺点,若张溥贼子统合了江南士林上下,又该如何说?自!取!灭!亡?你想的天真了!你这是养虎为患,心存不良!”
抿着嘴唇,朱延平双眼眯着:“怎么?今天宫里的人脾气都这么大?你不是士林人,你根本不了解这些邀名卖嘴的混账是个什么鸟德行!说的好听是文人相轻,说的难听了都是一帮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蠢货。没了刘宗周这个蕺山先生,张溥、应社都将是明日黄花,早晚会被自己人折腾死,成为昨日的黄花。”
“一叶知秋,看看官员们的德行,就知道士林是个什么德行!他们现在会顺着张溥,因为东林完了,他们需要张溥代替东林。张溥完成这个使命后,他就没用了!”
天启揉揉眉心,眼神一亮,嘴角缓缓翘起:“你倒是和咱家犟起来了?先后主次不容颠倒,我们要处理的是应社,不是张溥!张溥的作用就是号召江南各方,各方连在一起他自然就没用了。他就是一个棋子,刘宗周就是掌握好这枚棋子的人。你的师尊鲁衍孟,和刘宗周是一样的人,他还把刘宗周当棋子,所以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甚至,是故意砸脚!”
“咱给你把话说明白了,从张溥冒头开始,他就已经死了。我们不动手,江南人也会在事成后动手。张家够强了,他们不会容忍张溥执掌应社继续壮大张家!张溥找你练兵,为的就是自保!他上了贼船,已经没了回头路。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应社,是江南人!”
低声吼完天启缓缓饮茶平复心情,他心情突然愉悦起来。
朱延平的表现还是可以的,看到了张溥会死。可还是因为感情因素混淆了主次,这已经很难得了。
鲁衍孟才教导朱延平几年?从天启二年逃到太仓开始,至今才不到三年!朱延平出世历练,也刚满一年而已,能看到张溥的死局,已经很难得了。
“行,听你的,我们先把刘宗周困到京师。江南那边,你还有一支子弟兵,回乡完婚的时候将这支兵马整饬一番。将陈雄带过去,太仓这里有支兵马策应,也能稳妥不少。”
放下茶碗,天启看一眼垂眉不言语,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朱延平,又是呵呵一笑:“宫里出了事情,老爷那里发了不少火。老刘退下去了,你别参合。老魏这个人还是安份的,不会给你使绊子。应社这边,兴许要找找你那师尊。可能,他将我们都玩了一局。”
“鲁先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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