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间计果然生效。可这安王世子也确实是英雄了得,被三倍于己的大军猛攻一个月,虽几次险些城破,但最后竟仍旧是稳若磐石一般。
陈松此刻心里极其得矛盾。莫非自己真的要抛弃家国宗庙了吗?
纳兰仿佛看透了陈松的心理,他温和着眉眼,柔声道:“先生,人活一世,便要留名于天下。我听汉人有句话叫“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盼青云睡眼开。”哪个英雄愿意在无所事事中消磨自己的一生呢?
您是否记得,初来草原之时,我便与先生长谈一夜。那日所言皆是纳兰的肺腑之言。若先生已然忘怀,那我今日便再跟先生一遍,纳兰是那草原的雄鹰,本无意汉人的花花天下。我要的是做这草原雄主,而不是被关在那异族金丝笼里的一国之君。”
须臾,纳兰有如雕塑一般的眉眼由温和转而淡漠,慢慢坐直了身体,给自己倒了一碗奶茶。眼光不再盯着对面那人,轻声道:
“况且,您火烧且末在前,又有离间之计在后,即使您回了大启,恐怕……”
纳兰不再言语,而是端着奶茶浅尝起来。
陈松静默良久,才轻轻道:“与其把全部精锐集中来啃这块硬骨头,不若围而不奸,断其米粮。另分重兵以取西路,攻下河西,把安王世子的南路军变成一支真正的孤军。”
男人的声音缥缈如天边的流风,无力却清晰: “ 在绝望中消耗总比逼迫其绝地反击要来得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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