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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熹看了一眼花长雪的方向:“因为是她选的。”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花长雪端坐着,视线落在了陶焯的身上,复尔收了回去,移到了正比试的陈明德与侯朝都的身上,她的双眸,黑亮如晶石,碧波如微澜,雪花落在她的身上,飘飘晃晃。
江沛宁撞了下江永熹的肩膀,以一种很诧异却又很兴奋的矛盾语气很轻却很嘶哑地在江永熹的耳边嘶吼:“你、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了她?”
江永熹并未在意江沛宁此刻的奔潮涌动,只是淡淡地给了他一句话:“聪明的女人,她本就该是我的人。”
震惊与兴奋过后,江沛宁坐在位置上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他头一回有这样复杂的心情,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侄媳妇,自己的亲弟弟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妇,还那么自信傲慢地侄媳妇本该就是他的人。
天呐,好乱好乱。
此刻,这个自喻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江沛宁脑子像被人灌了一袋面糊,乱得找不着北,同时却又觉得刺激无比,一对丹凤眼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江永熹看了一眼独自陷入纠结的江沛宁,喝下一口热酒,看了一眼花长雪,又看了一眼皇帝,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酒盏之中,他的酒盏里,倒映着花长雪的映象,半晌,他又抬起头来,放下了酒盏。
赛场中央,陈明德一面挡一面攻击,却最终落败,他背部着地,知道自己输了之后,坐在地上静默了一会儿,便握上了侯朝都伸过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他还有许多力气,可以再打下去,不过这里不是黑市,只需要比出高低,分出名次,不需要失去生命,亦不需要出卖尊严,所以他站了起来,朝皇帝行了一个礼,退下去之际,他的下人给他披上披风。
失去女儿,让他更加苍老,可心中的仇恨,却让他焕发青春。
他朝着自己的座位走过去,坐在了案前,喝了一大口的茶,当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的时候,下一组的房继华和春景同已经在相互作揖了,他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在黑暗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女儿,她正巧笑嫣兮,对着他喊:“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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