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的。
花长雪担忧地看着藏起一切不甘的江姝华,看着等待着最后判决的屏夫人,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证据,其实错漏百出,可要想从中找出漏洞,却又难上加难,可若找出一个错漏,就可以全盘推翻。
可是,现在杏以死明志,再加上找不到这证据之中的错漏,要想在此刻翻身,是绝对不可能的。
屏夫人她,凶多吉少。
皇帝很快下旨,褫夺了曲屏夫人的位份,将她驱至冷宫翠宁宫,暂缓定罪。
而她的父亲,镇守兹临关的郡守曲尉,官任太仓令的外甥曲行水,以及在长学阁兼编古籍史书的长史的舅舅曲越,均受了波及,全都被罢免了官职,遣送回陇京的曲府,等待廷尉署的判决。
皇帝念在二公主江姝华年幼,又是不知者无罪,便只是让她回到雍华宫静思。
空荡荡的雍华宫内,江姝华坐在台阶上,靠在大红柱子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连花长雪走到她的面前都没有注意到。
花长雪蹲下身去,伸出手在江姝华的眼前晃了晃:“姝华。”
听到花长雪的声音,江姝华的眼珠动了动,将视线的焦点都聚到花长雪的脸上。
见江姝华看到自己了,花长雪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帮了倒忙。”
江姝华摇了摇头:“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道歉。”
“我……”
她还想些什么,却被江姝华打断。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花长雪定定地看了她两眼,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是需要好好地静一静,给她一些时间好好恢复吧。
夜凉如水,江姝华躺在树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在母亲腹中的胎儿一般,她紧紧地抱着自己,任由泪水落下,将身下的青草染上苦涩。
她不敢放声大哭,只敢在无人的夜里,在阴凉的树下,在黑暗之中,伴随着熟悉的月亮,咬住嘴唇,默默地渲泄着,将心中的委屈,心中的不甘,统统化作泪水,流入这片草地,要这大地知道,她此刻有多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她救不了自己的母妃?为什么?
薛珂隐在柱子后面,看着这平日里自信无边又隐藏实力的二公主,此刻却只能在这里偷偷地哭,一瞬间,她的心中不免也生出一分感慨。
命运无常。
当日你们算计别人,今日别人算计你们。
若没有因,哪会有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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