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鸟,凉亭热闹得像过节。
顾淑媛听着下人回报,理着家事头也不抬,“孩子心眼最干净,可见长史夫人为人。你们不必多心多事,长史夫人和三娘想去哪儿想怎么玩都由她们。如今我也没精力多陪三娘,她能多个人陪也好。客院那里不可怠慢,一应供给都由着长史夫人的习惯喜好来。”
那下人忙恭声应下,听到后半句笑起来,“都长史夫人是户出身,咱们看着气度不凡,今早听长史夫人用膳洗漱都不要人伺候,这才信了传闻。”
“长史夫人是你能议论的?”顾淑媛冷冷抬眼,见那下人噤声低头惶恐告罪,才放缓语气敲打几句,摆手让人退下。
转头苦笑看向心腹妈妈,“咱们家在同安一势独大,倒养得这些下人也心高气傲起来。你回头可得好好敲打敲打,要是落在老爷手上,就是我也求不了情。”
心腹妈妈笑着应下,顺嘴赞了一句,“夫人长史夫人性子像恭王妃,如今听来老奴才知这话不假。”
“可不是,年纪虽却果决敢干,怪不得曹长史敢放她独自远行。原先我还不信西红柿推广是她起的头,还当是她义父拉拔她,如今看来首功在她。”顾淑媛叹道。
拿起桌上纸笺又笑起来,“恭王妃派人来西普陀寺还愿,可惜王妃不能亲来,否则这两人要是能见上,不定就一见如故,我和老爷都要排到后头去。”
那也是个厉害人物,心腹妈妈不敢妄议恭王妃,顺着话茬讨论起西普陀寺净寺事宜。
杨彩芽这才知道,西普陀寺几天前就接到恭王府要派人来还愿的消息,正在翻新修葺,只等正日子就要净寺迎接虽然来的是王府管事,但恭王仪仗不能冒犯。
萧府既是地头蛇,又是恭王妃义兄嫂,便领头协助西普陀寺迎驾。
算起来,等西普陀寺再开放还要月余。
杨彩芽只得把替权氏敬香的事先放下,如今玉米推广的事尚未落定,她也无心出门游玩。
也怪不得顾淑媛无心他顾。
杨彩芽放心大胆的自娱自乐,没事就带着三娘和来禧满园子乱窜,犄角疙瘩都玩出花样,闹得萧府所在的胡同每天都响彻着三娘欢快的尖笑声还有来禧荡气回肠的嗷呜声。
唯有一点让杨彩芽有些郁闷。
能出门花天酒地果然磨损人的意志,良好的生物钟被她丢出云外,自从抵达同安松懈下来后,天天都能睡到日上中午。
萧府饭食贴心细致,半个月就把她吐出去的全养回来了。
三娘和她熟了之后,就划脸羞她:杨婶婶睡懒觉,好吃懒做羞羞!
杨……婶……婶……
杨彩芽被这称呼雷得外焦里嫩。
这天又是近午才醒,正拥被靠坐床头感叹莫名涨了一个辈分,刚替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就听夏至脚步匆匆,唰的一把挂起帐帘兴奋道,“夫人快起来,余先生等着见您呢。”
这是有定论了?
特么她吃喝玩乐半个月,都快闲出屁了总算有动静了!
“公务员”办事慢,真是古今皆适用!
杨彩芽默默愤世嫉俗了一把,刮旋风式的洗漱梳头穿衣,端起早午餐胡乱塞了两口,那速度以及豪放度直接闪瞎夏至和王妈妈的双眼。
王妈妈和夏至揉了揉眼,哑口无言的默然跟上。
杨彩芽也被自己的瞬间爆发力冲击到。
落座时竟有些头晕眼花,忙按了按额角,定神道,“怎么就您一个人来,萧大人看过推广书怎么?也不见您们找我,不知道事情顺不顺利,这事可不好再拖了。”
见余先生美须拉杂,人瞅着累瘦了一圈,杨彩芽心虚的摸了摸自己养回来的脸颊,呵呵道,“这半个月辛苦余先生了。您可别一个人撑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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