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准再攀扯长史府,为的、护的不正是杨彩芽!
现在是白氏发话,自家姐才上前的,这样应该不算自家姐有意接近杨彩芽吧?
念夏越想心越乱,偏偏常氏规矩大伺候的都用常氏的下人,来客的仆从是另搭凉棚吃喝歇脚的,不得上前。
再看长史府跟来的三个下人就坐在邻桌,安静端坐着用饭,看举止似乎只得规矩二字,气度别和自己比,就连常氏凉亭外的粗使婆子都不如。
她早打听过了,杨彩芽身边有头脸的仆妇丫环,都是那个义母县令夫人给的。
果然是地方出身的下人,也就只配跟着个乡下丫头出身的夫人做事!
不如自己哄她们几句,找个借口把杨彩芽支开,自己再想办法请自家姐出来,也省得给自家姐给那白氏当枪使,再出什么纰漏!
念夏这么想着,心中微定,放松身形正要转身和邻桌的许二媳妇三人搭话,就听凉亭传来一阵大笑。
也不知是哪家夫人别有意味的高声笑道,“白夫人可别打趣四娘了,女儿家的面皮薄着呢!再了,您这话怎么能问长史夫人,长史夫人也还是个新媳妇儿呢!您要问,也该问曹老夫人不是?”
话音才落,四周就响起高高低低的附和,打趣声。
念夏暗自撇撇嘴,只觉得这妇人呱噪的很,巴结白氏就白氏,带上自家姐做什么!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白氏好听点是如夫人,白了也就是个姨娘,也就那些上赶着巴结常氏的人,才喊得出“白夫人”这种不伦不类的称呼!
自家姐要真能如愿和常五爷……到时候对着个姨娘婆婆,还真是膈应的慌!
不过,这妇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念夏后知后觉心口一跳,忙又转身面向凉亭,恨不得把耳朵支进凉亭内,就听白氏发出一阵低笑声,“瞧我一时心急,倒是问错人了。该罚该罚!”
这“一时心急”四个字的可真有意思。
但凡家里和府衙有点关系的,谁没听过方惜月常去探望从舅司仓参军事张怀帆,往府衙送吃送用的。
方惜月是否真对张怀帆这个从舅孝心感人无所谓,但张家有意和常氏联姻是真。
别张家,当地不论其余二大望族,还是其他有头脸的大户,哪家不是盯着常氏那个独身的五爷常一尘。
在座的夫人奶\/奶家,谁不想和常氏联姻,巩固自家在江南道的地位,为自家谋取更大的利益。
可惜能搬出来的辈闺女,硬生生都被这半道窜出来的方惜月给比到了泥地里。
方才方惜月和伍慧娘才落座,话不过两句,白氏便开口问起杨彩芽巡盐御史沈大人的亲事,话是对着杨彩芽的,视线却是落在方惜月身上。
这意思可再明白不过了张家虽没明言如何,但白氏可是趁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张家有个千好万好的表姐,我可没什么想法,这不,好心的帮你们张家问人牵线呢!
看着白氏罢真的举杯自罚三杯,在座各家女眷或是暗笑或是无谓,端着隔岸看戏的心态,也做张做致的笑闹举杯。
张四夫人气得心口疼。
她才刚想着自家凡事不摆上台面明,白氏就无法见招拆招,连句准话都不得。
没想到一转眼,白氏就借着曹老夫人的话头,问起新任巡盐御史的亲事来。
怪不得才问了长史府是否和沈大人相熟,紧接着就把四娘叫了过去。
好个借力打力!
有了白氏这一番问话,这一个态度,往后他们张家再做出什么,或是放出什么想让四娘和常氏联姻的话来,今日的事一对景,就成了他们张家、她的四娘死缠烂打,厚脸歪缠了!
她是想着有心算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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