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那个玉美人给我们。”
四阿哥的手一紧,这是敲诈?勒索?
“四堂叔,你喜欢美人,有很多,不用一定要这个的,你后园明明有很多大个儿的美人。”
四阿哥不只脸黑了,连眼前也黑了。
“嗯嗯,四堂叔,这个玉美人,和额娘好像,你把它给我们吧。”
四阿哥一口气一下泄了,这玉美人连脸都没有,哪儿就和玉儿像了?
弘芝想了想:“四堂叔,你别听弟弟胡,但凡是白玉,他都和额娘像,前儿一只白玉猪,他拿了告诉额娘和她好像,还被额娘在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弘英不乐意:“额娘白得和白玉一样,本来就像,那白玉猪的颜色多好看呀,还一点暇疵都没有。可惜,额娘把最漂亮的白玉马给了姐姐,姐姐怎么也不愿意让给我。”
四阿哥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两只白玉制的挂件儿:“那个白玉美人不能给你们,这两个挂件你们拿去吧。”
弘芝弘英各拿一个。
“这朵花儿好,跟额娘的手一样,好看。”四阿哥瞄一眼,和手一样?怎么但凡是玉的,这俩孩子总能扯到玉儿身上去?
“嗯嗯,我这个也好,是个摸着舒服的,四堂叔,这是什么?”
“龙生九子,这是其中之一的貔貅。”
“弟弟,这个貔貅仿佛与别的有些不同?”
“是吧,我也这么觉着。”弘英大力点头。
貔貅不都一个样?怎么就看出不一样来?
为防夜长梦多,四阿哥开口逐客:“你们出去玩儿吧,四堂叔要做正事儿了。”
弘芝弘英点头,迈了两步,弘英回头问:“四堂叔,为什么那个玉美人不能给我们?”
四阿哥咬牙,现在还想着,这东西都收了,怎么还想着?
“那是长辈的遗物。”
弘芝点头:“明白了,弟弟,长辈的东西,是念想,不能乱送人,四堂叔,我们去找弘晖哥哥玩儿去了。”
四阿哥挥手,看着那两子跑了出去后,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这俩崽子,终于走了,这都缠了快半个时辰了,就在耳边一劲儿嗡嗡,让他什么也干不了。
“高无庸,你给爷进来。”
高无庸躬腰驼背蹭进来。
“你,弘芝弘英怎么知道爷这儿的物件儿?”
听着自家主子的怒吼,高无庸无辜道:“奴才在收拾书房时,两位阿哥闯了进来,就看见了。”
四阿哥瞪一眼高无庸,“蠢材,连两个孩子也拦不住。”
高无庸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滚下去。”
高无庸无声地滚了下去。
四阿哥拿出抽屉里的玉美人,正要如往日一样抚摸,猛一下想起两个崽子的话,那碰到玉美人的手如被针扎一般倏一下缩了回来,缩回来后,又气得不行,这明明是佟额娘留下来的,难道就因为俩子一句话就要从此束之高阁?可再要做到心无芥蒂、心无杂念却已是不能,丧气地把玉美人又放回了盒子,塞到了抽屉最深处。
弘英边玩儿着手里的貔貅边问:“二哥,怎么四堂叔没把那个玉美人给我们?那个更大!明明上回我和十堂叔像额娘的时候,他立马就给我了。”
弘芝想了想:“遗物,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给咱们。还有,你以后不许用这个借口讨要东西,你忘了,上回你把从十堂叔那儿讨来的白玉树给额娘的时候,大哥听了你讨要的借口,可恼了,下次你再用额娘的名头事儿,就打得你屁股出血,像九堂叔一样在床上养一个月。”
弘英缩了缩脖子:“我想着是四堂叔,觉得没事儿才的,二哥,你别告诉大哥,我保证以后不用额娘的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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