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气势汹汹，就连两边的野兽也识相地躲进洞穴里不敢轻易露面。
波西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上次那块高地。高地上，猫妖的尸体大部分已经被其他野兽叼走，剩下的或者被掏光了内脏，或者只剩下渍满血液的白骨。泥石流早已经停下，波西顺着松软的泥土往上看，直看到鬼神出现的那个地方，此时，那里空空如也。
阿长走到波西的身边，拽着他的衣服，用手和他比划了一下，似乎在问怎么办？
波西转过头来对大家：“这里就是我们上次遭遇鬼神的地方。”着，他指了指地上猫妖的尸骨。
“我儿子的尸体呢！”一个男人大叫。他头上绑着草绳，穿着一件破旧的亚麻布上衣，手里却擎着一只做工精致，冷光逼人的长矛。
波西认出他是蛮牛的父亲。真是父子天性，他们父子俩的长相一样粗糙。
波西装出失落的表情，抬手指指脚下：“他们被鬼神推进了泥石流中。”
“十五个人都被推进了泥石流？”蛮牛的父亲怀疑地问，目光审视着波西。
波西淡漠地看着蛮牛的父亲，思忖了一下道：“很抱歉，是这样的。我亲眼目睹了蛮牛的死亡，他是……”他装出不忍地样子，而蛮牛的父亲急切地盯着他，等他把话完，“鬼神抓住他，提着他的两腿，把他溺进泥石流里，直到他不在挣扎了，鬼神才把他扔下去……”
蛮牛的父亲不再话，他面色铁青，瞪着眼睛望着脚下的泥土，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抬头看着波西，：“鬼神在哪儿？我们去干掉他！”
“跟我来！”波西在前面带路，谁也没有看见他脸上现出的狡黠的微笑。
阿长不安地跟着众人。他想安慰一下蛮牛的父亲，便赶上去拉住他的胳膊。蛮牛的父亲一看是他，还没等他话，他就已经把嘴撇了又撇。阿长疑惑地看着他，他似乎也猜到了阿长的疑惑，便开口：“不管怎么，我的儿子也和鬼神战斗过，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栽培，他死得很勇敢。而你呢？什么都做不了，还被鬼神吓得连话也不出来了。哼，一个废物。”完，他自顾自地走了。
阿长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委屈，又感到惭愧。他意识到自己太软弱了，既不能保护大家的安全，也不能向大家述真情。他就是一个人物，注定无所作为，也注定被人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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