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脚又蹭了蹭,戒备的盯着他警告:“那日你是蛊毒发作,看在你救过我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你……你今天完全清醒,你要敢……我就杀了你!”
慕辰闻言眯起了眸子,笑道:“你的意思是,若是不清醒,本殿就可以——”
“呸呸呸……”
冬青抱着被子怒气冲冲的打断他:“不要脸,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慕辰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好整以暇的躺在那儿,道:“让你替我处理这伤口。”
“你来,就只是为了让我给你弄这个伤口?”
冬青分明不信:“没别的?”
慕辰:“这话儿听起来,二公主似乎很失望本殿来此没‘别的’?”
冬青懒得跟他吵:“我为什么要给你包扎啊?我跟你很熟吗?”
“你可以替别的男人包扎,却不愿意替本殿包扎?”
这话说的好像他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似的,冬青翻白眼:“你不也是‘别的男人’吗?”
“嗯?”
他危险的扬起了眉。
“……”
冬青至此深刻的理解了一个真理:所谓“大难不死”,就是指大难过后,必有大大大大难!
古人为什么总是不欺她啊?
一刻钟后,满脸怨念的木冬青抱着一抱瓶瓶罐罐爬回来。
慕辰贴心的伸手将冬青刚刚掀起来的帷幔再放下来。
冬青一惊,立刻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放下帷幔?事实上你本意还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对不对?”
“阿若明心在各处都安排了暗哨,这夜明珠的光,说亮不亮,说暗不暗,本殿自然得拉了帷幔,别人才会瞧不见。”
楚国三皇子抬眸,笑意讥讽:“这么简单的道理,本殿以为二公主肯定是知晓的,所以事实上,你本意还是想本殿对你图谋不轨,对不对?”
冬青噎住,暗咒一句:死毒蛇。
看她如此吃瘪,男子愉悦的弯起唇角,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理所当然的使唤她:“过来。”
今晚的慕辰脾气尤其的好,既不是初见那日算计她时的城府极深,也不是林间想杀她时的冷酷无情,似乎真的心情很不错,没有杀她的打算。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的性格喜怒无常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该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
冬青有些怀疑的打量他一会儿,见他目光再扫过来,才满腹狐疑的凑近了几分,解开男子的衣裳,露出被布条随意包裹着的伤口。
那些布条湿漉漉的,被鲜血浸染的通红。
冬青看着,舔了舔嘴唇问:“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处理,你家那个讨厌的暗卫‘夜’就不会劝劝你?”
劝你不要到处乱跑,省的来祸害她木冬青……
“本殿没有告诉他。”
“没告诉他?”
冬青解开布条的死结,漫不经心的问:“难道你连自家的暗卫都要防备?”
凝固的血块跟布条粘在了一起,冬青轻轻一扯,便有暗红色的血液,慢吞吞的流了出来。
慕辰安静的看着少女手忙脚乱的用纱布擦着他身上的血,淡淡道:“我不信任,任何人。”
“也对,你这样的毒蛇,跑到边国来都有人想杀你,更何况你们楚国的人?”
冬青撇嘴,沾了一边儿瓷瓶里的清水慢慢的润湿伤口与布条连接的地方,再一点一点的将布条扯下来。
“既然你不信任任何人,为什么要来找我?”
少女讥诮问:“你不会是信任我吧?”
许是在强忍着伤痛,慕辰开口,低沉的声音带上一分沙哑虚弱,却无妨他浑然天成的优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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