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曾志国直接指挥下的天雄、忠贯、忠义、忠勇四营的军心士气很高,现在曾大帅已经把朝廷粮饷发放的大权抓在手中,连史阁部的账也不必买,每月关饷发粮,不论本色折色都不打一点折扣,粮饷充足,军心自稳。
况且,曾志国从一游击几月间就升到了提督军门、忠孝伯讨虏大将军并赐尚方剑,做为一个武将来已经升到了顶点,而因为心腹手下的不多,曾志国的麾下将领们提升的空间还很多很大,前程似锦,军心自然高亢。
“都站直了,不许动!”
练兵督司吕承志是曾志国去南京之前任命的,等他从南京回来之后却赫然发觉,原本自己的那一套就很简单,吕承志是辽东将门出身,他挑选出来的助手也是老行伍或是军户世家,论起练兵的实效性与手段都远比自己高妙,所以他除了坚持体能训练不可丢之外,其余的具体细节已经交给吕承志这个练兵督司一手打理了。
比起曾志国来,吕承志就扮演了标准的黑脸角色,割耳割鼻插箭游营被曾志国取消不准再用,不过吕承志却与很多班班大才一样富有急智,既然不能割鼻子插耳朵,打军棍总不成问题罢?
每天从早到晚,军营中的军棍打人屁股的扑哧声就没有停过,违反了训练操典,打;军令不会,打;列队不齐,打;操练不合格,打!
打,打打打!
现在地吕承志脸是晒的黑红。嗓子也越发嘹亮,每天吩咐下去地军棍数字连他自己也记不清。阖营几千兵,没吃过他打的怕是没有几个。
据大帅才回营中时,正巧遇到吕承志下令打军棍。一百多人趴了军裤趴在地上,黑红相间的军棍打地上下翻飞,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的漂亮好看,大帅原本极不赞同打人,不过这一次只是叹一口气,背着手就进了签押房。
有了这种默许。吕承志打人军棍时越发没有了忌惮,镇江军中的执法队的军棍业务可就越来越纯熟老练起来。
当着吕承志这个黑面神在场。场中忠勇与忠义两营将士当真是大气也不敢喘。
排完了阵法。就是站队列,学军令。看旗语,淮扬兵原本也会这些。不过依着曾志国的帅令,所的有训练一律重头再来过。每个人都必须重新学起,到了时间不合格地,一律斥退!
原本满编八千多人的四营战兵,几个月练下来已经涮掉了五六百人,要知道,这些可是淮扬镇中地强兵,当初在守城战后死里逃生地百战精锐!
就算是天雄营最早的那千余人地精锐将士,也被涮掉了一百余人!
“大帅……”处置了几个体力不支歪倒的战兵之后,吕承志由着其余地队官带着两营将士继续操练,他倒是抽空跑到了签押房中,曾志国身边正是一群甲明盔亮的将军们众星拱月般地围绕左右,看到吕承志进来,曾志国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微微一笑,吩咐道:“吕辛苦了,天天只能这么着大太阳底下晒着。”
打南京回来后,曾志国颇有点儿难以琢磨,处理事情了渐渐变的独断专行,不象当初那样事事征求大伙的意见。
来也怪,越是这样,军中上下越是对他心服口服……一个时而暴燥时而懦弱,对自己的前途未来都没有把握的统帅是不会激发下属的拥戴与忠诚之心的。
老实,曾志国有时环顾左右也很悲哀,自己以前也是太高看古人一眼了,复社的人打了也便打了,事后弘光还下旨抚慰于他,唯恐曾志国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等他拿了尚方宝剑回来,把镇江的军政粮饷大权往手中一抓,除了那几个实力雄厚的总兵之外,从镇江到苏州、松江等地都对他俯首听命,不敢有半点儿违拗。
至于自己的属下,大义在,军法在,还有粮饷大权在手,任是谁又敢在他曾大帅面前挺腰子?不要他爱兵如子,视将士如家人,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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