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出门来仰望满天星斗,晚上一吹,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许多。
仔细回想了一回之后,郑鸿逵不禁摸着脑袋苦笑道:“这曾某人,我竟是看不透了。权利,已经的明白。富贵,唾手可得!人事,从此能和衷共济,方国安叔侄不在话下。如此,阁部欢喜,朝中上下的那些老爷们对咱们也自然是百般支持,若是这样,估摸着当年左帅也就是如此了,曾某人什么人?才几年行伍,转眼间就要比左良玉还威风,这子居然是不上套!”
到这儿,他苦恼道:“世间人,不外于酒色财色,都不喜欢的,也喜欢权。现下想想看看,这曾某人到底是喜欢什么呢?”
郑鸿逵尽自苦恼,郑彩却是一直笑咪咪一旁听着,直到看出这叔父实在是想不明白,于是含笑答道:“叔父不需烦恼,曾志国这人么,是有点儿意思,不过不足为虑。”
“此是何意?”
郑彩悠然道:“侄儿从头到尾,一直在看曾将军的脸色……以侄儿看,曾将军其实是明白的。不过,他有些犹豫,怕是烦恼自己实力不足,唯恐被咱们架空吧。呵呵,一个武夫,居然也有此心智,倒也难得可贵。”
郑彩如此一,郑鸿逵略想一想适才曾志国的表现,倒也是确实如此。
他不禁失笑道:“他倒也明白!此事明面上是他做主,其实咱们只是用他的名头罢了……他当然心不甘情不愿了。”
郑家豪雄势大,有船有兵有钱,在福建的势力无可动摇,再和朝中大佬勾起手来,以曾志国的力量自然是无可抗衡。
想明白这一点,郑鸿逵的苦恼自然不翼而飞。
他满面春风的笑道:“既然是这么着,咱们在人前要越发恭敬于他,背地里,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多给他些甜头好处,再时不时的压他一下,不怕他不就范!”
郑彩倒是无所谓,只笑道:“叔父最好不要太招摇,朝中对咱们忌惮的人也不是没有。咱们郑家,不心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啊。曾某人这里,叔父放心,史阁部会有所举措的。”
到了这会儿,郑彩这个公子哥儿终于在脸上露出一丝与他风度不相称的轻蔑笑意:“一个没根基的武夫,博了点名声还能翻天?若不是阁部一心要用他,此人又与芜湖的黄闯子有些渊源,咱们又何必与他交结,真真是笑话了。”
对郑彩这样刻薄的话,郑鸿逵也深心为然。他向着郑彩森然道:“总之咱叔侄前来并不是奉的谁的令,天下骚乱,明亡势成必然,……这是咱们郑家的机会,绝不可放弃!”
……
对郑家的勃勃野心,曾志国心里明白的很。
他现在只有装傻,唯有装傻罢了……送走了郑氏叔侄这最后两个客人之后,曾志国满怀疲惫的打了一个呵欠,脱下绣着狮子图案的官服,拿下纱帽,脱下网巾……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
时间很晚了,不过曾志国没有一点睡意。
现在的他终于能理解什么叫做在火上烤了。原本看到这样的语句时,他并不理解,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的时候,曾志国可终于算是明白了。
实力不济的时候被拱上高位,那么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今天的郑家叔侄是这样……方安国那个老匹夫看他的眼光也是这样,甚至连黄斌卿和王之仁都是这样!不要看他们嘴上是满嘴的曾军门长曾军门短,送上的厚礼也很可观,不过曾志国心里明白,这些混账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着鄙薄轻视。
这个时候,朝廷的令名官位早就不值钱了……左良玉部下有十个总兵,刘泽清与刘良佐等几镇加起来有二十三个总兵,长江防线上的总兵们能组成一个把总队!
提督总兵官起来威风,不过曾志国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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