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略一商量,便有一个锦衣卫千户奔上前来,展开弘光的诏旨开始宣读……
在各方势力冲折较量之后,对曾志国的任命终于确定下来。在听到曾志国加左都督、太子太保赐尚方宝剑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样的加衔只意味着一条……曾志国已经是节镇一方的镇将大帅了。再当听到弘光任命曾志国为提督镇江军务总兵官时,曾志国身后的一众武将虽然不敢抬头,不过仍然互相努力的挤眉弄眼,人人都是面露喜色,就差攘臂高呼了。
“恭请天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听到曾志国领旨谢恩之后,史可法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这大半个月过来,他几次与曾志国促膝长谈,甚至破天荒的把朝野的大局与曾志国这个武将一起分析,强调了把镇江这个新兴的庞大军镇抓在手里有多么重要……这对一个阁部大臣来,未免有些过于的屈尊了,而曾志国这个副将居然不怎么领情,在谈话时虽然唯唯诺诺,不过一转身就跑回自己的军营里去练兵了,把其余的事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刺儿头让史可法异常的头疼,也有些恼火,不过更加坚定了他把曾志国收为东林所用的决心。
一般的武将在这样的富贵诱惑面前早就屈膝了,史可法认为,越是曾志国这种退缩不从的,反而越是忠贞可靠,收服曾志国的决心,就越发坚定几分。
“圣躬安!”宣旨锦衣卫扬脸一答,曾志国又是一拜道:“恭谢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恩浩荡——”
“臣,曾志国,永服辞训!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甚好。”
王铎与史可法相视一笑,史可法是主,王铎是客,当下由王铎向着曾志国正色道:“曾帅,自古以来年少成名而统大兵者不多,功成身退者几希?其中关窍,学生冒昧,还请曾帅慎思,再慎思啊。”
曾志国的年纪,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此身原主自幼家贫,家人只是按习惯给他取了个土名,生日也记得,不过哪一年生的却是记不清了。不过总归是万历爷柄国时生人就是了,凭着大约的印象记忆,又多报了两岁,在兵部名册上他的年纪也不过就二十六岁。
这个年纪就当上了提督总兵官在历朝历代除非是王公亲贵,不然想也别想。在大明二百余年天下来,也是他曾帅独一份了。
王铎以前辈兼阁臣的身份开导他几句,也算是格外的好意,并不是摆阁老的架子强行压人。
曾志国毕恭毕敬的弯腰躬身,笑道:“大人开训的极是,卑职一定铭记在心,绝不敢有一日忘记。”
“甚好,甚好。”
王铎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微笑,呆了片刻后,便向着史可法笑道:“老先生有何话,但请自便。”
“是。”史可法此次不再谦让,只向着曾志国正色道:“曾帅蒙圣上信任,不及而立就提督开镇一方,江防重任与京师安危,曾帅岂能一日忘怀?从今开始,当修缮甲兵,点检额兵,操练士卒,会议协同将领,和衷共济,共保江南危局。如此,天子有识人之明,士民百姓得益于将军多矣,曾帅明白否?”
这自然是老生常谈,曾志国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当下还是强笑拱手,答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绝不敢有一日忘怀。”
“这是最好。”史可法展颜一笑,瞟了王铎一眼,又语带亲切的向着曾志国笑道:“曾帅从此手握重兵,当为朝野中正气支柱,有曾帅雄兵在京师左侧,便是有奸邪人,亦当望风退避,本阁部一念于此,便是欢欣鼓舞啊。”
曾志国听的一呆……史可法这位仁兄还真是敢敢讲,这才刚刚开读,自己的屁股还没有坐到总兵的位置上,这位就在这里又是雄兵,又是清流支柱,当着和尚骂贼秃,史可法并不是幼稚的人,今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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