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不是寻常人,将来必受重用。于是含笑上前,执住了阎应元的手认老乡。
他是蓟镇人,与阎应元一样都是北直隶地人,现在有意要拉近彼此的距离,更是一嘴乡音,几句话一,就算是只见过两三次面,也是显得热络无比。
其余诸将当然没有张威将军这么活络,不过也隐约猜出眼前的这个八百石的大吏不比寻常。能以法吏来号令军事,然后还在这个当口奉命代大帅出巡,这其中的份量不言自明,哪怕再迟钝的如华远山这样的粗直汉子也会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
阎应元示好的将军却是寥寥无已,能做到一团主将的手上要来得,肚里却也是一样有货才行。不然,曾帅当初在扬州带出一千多老卒,后来一战成名之后又有不少江北的豪杰来投,再加上招募的大量壮丁好汉,现在天雄军三万战兵,六七万人的辅兵,能在其中出头而成为佼佼者的,也不过眼前这寥寥数人耳。
既然都是一时人杰,而且地位颇高,就算是阎应元将来做到了张广仁的位置又能如何?军政分家,大伙儿倒也不必为了一个官故意去拍马逢迎。
就是张威张将军,也只是与阎应元叙一下乡情,若是真的刻意迎拜,怕是今日之后就会在军中抬不起头来。
天雄军已经当日情形不同,刻意讨好吏,并不会得到同僚的尊重。
大家既然见过礼,房门自然也关了起来,跟着阎应元前来的亲兵百夫长虽然豪横,在这些将军面前却也是没有话的资格,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门外护卫。
坐定之后,阎应:便将此行目的告之诸将。
房中一时静默下来,杨英在松江已经动起手来,虽然诸将并不欢喜眼下做这种事,却也是知道上命难为,于是也曾经出手相助。现在大帅又有严令,一是令诸团立刻回镇江,第二却是教人相助眼前这官在苏州等地也征调民夫,如此一来,势必又会耽搁第一项的命令,两令相叠,居然叫这些将军们头疼不已。
阎应如何不明白,下令的时候曾志国有些着急,两道命令不免有些冲突。当下先自己笑了一笑,道:“诸位将军倒是不必为难。下吏在路上已经思谋停当,诸位将军只要拨出一个三百人队,再加上各地军司分守和民亭相助,这差使下吏自己便能办得下来。”
张威与他底算是同乡,听到这话,便带着满脸笑意,语气却是质疑道:“这点人手怕是不够吧?”
杨英明在松江一带足出动了三千战兵,再加上后勤与军亭军司的人,足足一万多人闹了个鸡飞狗跳,这才在几天内就调到了二十万夫子,再快马加鞭也得再过几天,才能调出十万人出来。就是这,也是闹了上下不安,整个松江都沸腾起来,数日之内,几百颗人头又是滚滚落地,血色之中,一府百姓屈服,不过其中有多少血泪多少怨恨,在场的人,却是心知肚明。
阎应元不过一个,现在就敢这么大包大揽,各人却是信他不过。
“诸位将军但且心。军粮是现在军中的重中之重,阎某受恩深重,岂敢视作儿戏。若是真的胆敢如此,大帅给的尚方剑,却正好用来割掉阎某自己的人头,哈哈。”与这些军人话,阎应元倒也不打算转弯抹脚,面对众人的质疑,他笑着答道:“下吏不敢指摘杨将军所为,都是为了公事。
不过,彼此间有不同的作法,下吏倒是不打算与杨将军一样做法。”
他的话有理有节,而且隐约间也是的明白,既然曾志国将大任交付给他,那么如何做法,做的的后果也是由他自己一人承当,各人只要协助他行事,便也罢了。
一来,众将又可以摆脱此间事物,迅速回撤镇江,又能把大帅交办之后全部漂漂亮的办下来,当真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既然阎应元向大伙儿好意相加,武人们更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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