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到砂山脚下与家人暂住,准备辞官,以免事非。”
到这里,阎应元苦笑道:“不过,还是没有能走脱。大兵拿人,依着缙绅官员名册,一个也不曾放过,卑职也被拿到此地,虽不怕死,不过,这样被杀,还是觉得太冤枉了。”
曾志国默然不语,场中气氛冷了下来,便是一直在厢房中吵闹的诸多官员,也是不敢出声,静等下。
良久之后,曾志国终于点头道:“其实,并不冤枉。”
此语一出,阎庆元面露苦笑,摊手道:“刀在曾帅手中,这自然是曾帅了算。可惜,阎某大好头颅,却是丢的如此无谓。”
曾志国道:“是的,君臣无狱。我虽然不是君,不过,在这四府之地,死在我的刀下,无所谓冤枉这一。”他露齿一笑,道:“最多算是倒霉。”
“哈哈。”阎应元也是大笑,然后转身,道:“大帅倒是爽快了,如此,便算阎某倒霉罢了。”
“阎典史请回。”曾志国微笑着上前,将手放在阎应元胳膊上的绳索上,道:“本帅是要借刑杀立威,不过,也并不是要滥杀,典史既然不曾谋叛,自然无事。”
“不过。”他话锋一转,道:“本帅喜欢直爽人,那么,就直了。留下效力,免死,且有重用。不效力,就算典史不曾参与其中,一般杀之。”
阎应元苦笑道:“这个地步,难道还有让卑职挑选的余地吗?大帅虽然不得江南缙绅之心,朝野上下也以为大帅跋扈难制,不过现在毕竟有朝廷令名在身,卑职只是典史,只要大帅还是大明的镇帅,有差使交待,卑职只能效力,不敢推拒。”
虽然他等于是投降效力,不过阎应元这一倒是有理。曾志国哈哈大笑,亲手把阎应元胳膊上的绳索解开,然后道:“典史今天不是倒霉,倒真是好彩头。”
阎应元也颇有死里逃生之感。他的个性其实并不怕死,江阴抗清时清军无数次招降,都被阎所拒绝,被俘后,贝勒博洛叫他下跪,阎应元抵死不从,结果被打折了双膝,血流如注,却仍然挣扎不跪,最终被杀。
这样一个人,自然不是贪生怕死,此次选择出声乞命,实在是觉得死的太过无谓之故吧。
释开了阎应元后,被他这么一打岔,曾志国倒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偏颇。
明官之中,所谓才德兼德的那些大名士,自己是没有本事让他们归降了。不过,也不必执意追逐这些所谓的大儒名士。
阎应元现在是无名之辈,不过是个典史,自己若是不知,怕也是被人屠狗一般杀掉。这样的人,应该在江南官场中还有,只是没有机会给与他们,所以默默无闻。
若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杀了,很可能有得力的人才在其中。
选人用人,倒也不必拘泥人品,只要愿降的就可先留下,将来沙里淘金,也是乐趣所在。
于是释开阎应元后,便立刻召来张、萧二人,令道:“之前命令,很有偏颇的地方。改了吧,只要愿降的,不管是谁,都留下来。不过,要有言在先,在天雄军要好好效力,首鼠两端者,将来必死无疑。而且,本帅下面还有诸多举措,要伤及他们的利益,这些话先清楚,愿留则留,不愿者,也不必劝。”
其实,他下一步的举措都是针对江南士绅来行,这个阶层在他的计划之中,已经必定要被铲除了。选择留下来的人,就一定要跟住他的脚步,眼看着属于自己的这个阶层被毁灭,没有商量的可能,没有选择的余地,血与火之中,背叛自己的阶级,跟住曾志国的脚步,不然的话,现在选择保命的人,将来一定会极其后悔自己今天的选择。
张广仁与萧逸云两人原本就不愿多杀,现在得令,自然是欢喜的紧。
当下又一次分头行动,这一次却简单的多,在关人的厢房外高声晓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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