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这些复社的名士到阁老家或是尚书府邸里如入自宅,话讲笑都不拘礼,当初冒襄连秀才也不是,为了他的父亲到南京走门路,一直走到南京本兵熊大人家里,这样的活动能量,岂是一个普通的三等进士选出来的知县可比的!
“好,顾世兄既然下了决心,本官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林之骥咬了咬牙,向着身边的诸多耆老士绅道:“院子里不知道有没有诸位老先生家里的人,不妨叫一叫,免得一会玉石俱焚。”
+了,一概打死算了。”
他这么强硬,别人也不好什么。倒是周茂咳了一声,道:“自家的子弟,该怎么教训是自家的事,无谓让他们跟着外人一起,去叫一叫,不听再由得他们也罢。”
他是耆老首领,这么一,各人都是上前。
士绅中,有人自己就是族长,也有的辈份不到,然而声望家资足够,本族的族长反而不算数。
不过怎么来,在这种事上,都是族长上前最为稳妥。于是在数万人的眼前,查得军部院里那些泼皮无赖所在的家族,然后十几个族长上前,只在几十步外,向着院内喊话,令本家子弟立刻放下刀枪,出来领罪。
至于其余拿搏来的投靠军部的人,也都用绳子捆了,交给各家的族人领回去,是赏一顿板子还是捆了去沉塘,这就由得各家自己去处置了。
到现在这个时候,倒是看出薛琣有先见之明。院里留的人不多,而且多半是铁了心的无赖子,平时就因为干些偷鸡摸狗或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被族中待见,而且出来做流氓无赖的,多半是在宗族中穷困潦倒,族中上下无不讨厌,遭尽白眼之后,这才如此自弃。
农业社会,封闭而又消息灵通,一个家族出几个流氓无赖,整个族中都是脸上无光的事情。在汉朝,一个少年如果无原无故的游荡,地方官可以抓起来痛打加以教训,遇到严酷的知县或是刺史,杀掉也不是不可能。
明朝虽然没有如此酷法,不过在城市中游荡的这些人中,也多半是有其解不开的心结吧
。
果然听得外面乱哄哄的叫嚷,有个青皮起身,冲着外头啐了一口,骂道:“老子自没了父亲,族中公议让我娘改嫁,夺了田地房产,那时候怎么没有族长出来话?想让老子出去,先吃上一刀!”
这青皮一开头,众人也是一起大骂,泼皮无赖,相骂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好听的,种种污言秽语,不可细述。
顾在外面听的真切,怒道:“不必再了,打了进去,拿住了全部打死。”
他这种世家子弟,最厌恶这些青皮无赖,庄子上若出了这样的人,轻则赶走,重则要用皮鞭狠狠抽上一通,再交给族中严管,现在当着他面,这些无赖子如此无理,顾已经是勃然大怒。
林之骥叹一口气,挥一挥袖子,几个衙役头子已经赶到,林之骥令道:“带着民壮,冲了进去,把他们全部拿下。有抵抗的,可以格杀。”
江阴的在编衙役有一百多号人,各衙役手底下不在编的帮手自然更多。知县一声令下,诸衙差吆喝命令,不一会儿,就是四五百人的丁壮站在一起。有拿刀的,也有人扛着一把饰着红樱的长枪,更多的,则是在手中拿着些菜刀、短斧之类的武器。
“贼军汉,我们要打进去了!”
领头的是快班的班头,身形高大健壮,不怒自威,公门中人拿人多了,自然有点子颐指气使的气势,破家县令,灭门太守,不过,这些事还是由这些吏来做,时间久了,自然有点普通百姓没有的气势出来。
薛琣冷哼一声,也不打话,取来弓箭拉开,外面众人见他如此,哄一声全部散开,刚刚在喊话的班头已经躲进了人群中,不见踪影。
不过总有来不及躲避的倒霉鬼,薛琣没有射那些普通的壮丁,他瞄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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