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怎么敢当。”
林之骥心里明白,这个顾今日前来,不论社中交往,也不管世谊交情,只是朝中会议决断,这样做可以超然一些,也更能集中所有的力量,他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知道复社中人经过这些天来的风风雨雨,已经有不少人清醒和干练的多了。
当下不再敷衍客套,只是一伸手,延请道:“请,今日定在明伦堂会议。”
当时大明的很多城市中都有庙,有什么大事需要阖城四乡的耆老士绅商量的,便会由当地官长召集,一起到明伦堂中会议商量。
今日当然也不例外,大家一起步行,过不多时,就到了江阴城中的明伦堂里。因为要召开会议,堂里已经打扫的焕然一新,除了今天参加会议的耆老士绅外,还有不少江阴的官员与百姓听到了风声,携老扶幼的跑到堂外来看热闹。
顾一直带着微笑,与这些士绅们见礼问好,哪怕是进明伦堂的时候,还不忘向着看热闹的百姓们拱手致意,他如此温和多礼,一时间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大为欣赏,顾家子弟,到底是名不虚传。
林之骥是知县,坐了正中的位置,其余的乡耆士绅分别为两列而下,顾远来是客,做了右手边的首席,他坐下时,注意到自己对面下首几席是一个红脸长身的大汉,躯干长硕,显的孔武有力,一张红脸膛上有两条细眉,看到自己注视他,对方猛然一睁眼,居然是精光四射,显的极为精明干练。
顾倒是吃了一惊,此人长相如此雄奇,虽然穿着九品官的蓝色常服,乌角带上是绣着鹌鹑图案的补子,不过看起来不象是官,反而象是一个赳赳武夫。
大约看到了顾的眼光视线,坐在上首的林之骥以手支额,用着无所谓的语调介绍道:“顾世史,这位是阎应元阎典史。”
“哦,阎大人。”
听到对方只是一个典史,顾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中,拱一下手,算是见过了。
如果是在后世,阎应元等于是江阴的公安局长,算是城中的几个真正有实权的大人物之一,不过在大明,知县与主薄和他们的师爷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城中乡下不论是刑事大案到邻里纠纷,都是知县的日常公务,典史,不过是领着衙役干些杂务罢了。
起来,也就是佐杂班子中的一员,算不得什么上场面的人物。
时间已经过午,外头的雨似乎也停了,一缕阳光从雕花木窗的缝隙里投射了进来,照在林之骥腰间的素银腰带上,林之骥看了看,人已经到齐了,于是微咳一声,道:“最近局面大坏,市中已经不少恶少无赖闹事,居中行不轨之事。
乡野之中,尽有不少不法狂徒要来混水摸鱼,再不弹压,拿出办法来,也不成个事体了。顾世兄今日来,就是告之吾辈常州会议一事,呵呵,顾世兄年轻有为,勤劳王事,真是令学生钦佩啊。”
乡耆何茂最为威望,做过几任的州府官,也是东林党的外围,他坐在顾的对面,第一个开口道:“这几天,来了什么军管司的人。乡下有不少无赖去投靠效力,都是些什么人!我江阴向来民风淳朴,不想出了这种人,各人回去之后,把这些无赖子都拿去祠堂,好生打一打才好!”
他一话,连顾也站了起来,在座诸人也一起站起,垂手听训,等他完,各人都道:“是,何老前辈吩咐,晚生等一定照办。”
在场的人,全部都是江阴城中和各地有势力有声望的士绅,他们多半又是各大宗族的族长,官府**管不到的事情,族中却尽可以随性解决。不要打几十板,就是捆了去沉塘按大明律令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要族中有公议,就是点天灯也是未尝不可。
林之骥又向着阎应元道:“丽亨兄,城中地面要弹压一下,那些浪荡无奈子,要拿出你
箭退群盗的威风,该拿则拿,该捕则捕,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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