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在鱼肚子里已经憋得不行了,很想出来透透气。可是他们不敢。他们还是等待着,等待着。
大概午夜时分,那辆运输车又被推了进来。
拉车的说:“没想到我们弄了十条鱼都不够。真是的,还要拉。”
推车的说:“好了,不就是再跑一趟吗?”
他们走到那条鱼旁边,将其掀起,放到了车上。
“我的天,这么重。”拉车的说。
“是的,怎么这么重。没宰过吗?”推车的问。
他扒开鱼肚子想看看,向南等人呼出的腥臭气让他一下子又缩回了头。“宰过了。我闻到腥臭味了。哎呦,真腥啊。走吧,走吧。反正是最后一趟了。”
向南四个在死鱼肚子里憋得半死,但强忍着。金翅兄弟翅膀上的羽毛沾了鱼血和体液,早已黏作一团。车颠簸着走下了一条小山路,在山下的一个巨大的厨房边上停了下来。向南他们可以闻到煮沸的鱼汤散发的气味儿。
一个壮年的野人将巨鳝抬到大案板上。案板上全是鱼血和鱼皮,案板下堆了大量的鱼骨。厨师正忙着往烫锅里加料,对刚刚放上来的鱼看都没看一眼。厨师身边站着七个打杂的工人,他们一脸油汗,忙碌着。有的在添柴火,有的在给汤锅里的鱼儿翻身。
“轻点,酋长宴请的都是各个部落的重要人士,他们不会吃掉皮了的鱼块的。你们给鱼翻身的时候最好小心点。”厨师对一位工人凶恶地说。
推板车的人都撤了,唯有拉板车的人还站在厨房门口。他显然是等得有点着急了。他走过来,指着鱼问厨师:“师傅,这鱼什么时候卸?还需要我帮忙吗?如果不需要我现在就回去了。”
厨师拿勺子舀了一勺子汤,放嘴边尝了尝,随后又吐了出来。他气愤地对身边的杂役说:“这么淡,有没有放盐啊?想死了是吗?快点将那个缸里的盐全都放进去。”他身边的那位杂役约莫十几岁,听厨师这么一说早就吓得半死了。他走过去,试图将盐缸搬起来。无奈他年幼,怎么都搬不动。那口大锅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即便是他搬动了那缸,他也放不进去。
拉板车的那位野人走了过来,帮这个小杂役将缸搬了起来。小杂役非常感激地笑了笑。他的这一笑仅仅维持了几秒钟,随后被厨师的一巴掌打断了。厨师的这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他久久无法站起。“谁让你帮他的?”厨师对拉车的野人恶狠狠地说。
“他还是个孩子。”拉车的人说。
“不用你管。”厨师说。
“那,这鱼我不帮你卸了,我先走了。”拉车的说。
“不行,我没说让你走,你就不能走,不然没有工钱。”厨师说。
“你,你。你欺人太甚。我家有老小,等着钱吃饭,你不能这样。”拉车的说。
“哼。”他看都没看拉车的一眼,继续往汤锅里下料。
那孩子站了起来,自己艰难地挪动着盐缸。大厨从炉膛里抽出一根燃烧了半截的木棍,举起来就要打孩子。其他的孩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工作着。
向南在鱼肚子里看得一清二楚。他从后背抽出弓,拔出箭。“嗖”地一声响,大厨双眼圆睁,嘴巴张开,随即倒在了孩子面前。他倒下后,孩子们才发现,他后颈中箭了。他们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箭是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
包括拉车的在内,都以为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他们全都跑到了门口,想看看怎么回事。这时,向南带头从鱼肚子里滚了出来。落地后,他将其他三人都拽了下来。他们躲到了柴薪堆里,生怕被这群人发现。
门外什么人都没有,他们意识到箭应该是屋里人射的,于是进屋寻找。他们找了半天终于在柴薪堆里发现了向南他们四个。他们四个拔出刀剑,等待这这群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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