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实没了声响。生日于她而言只是模糊的存在,她无法理解人们对其所的特殊意义。夏颖每年都会在她生日这天送她礼物,祝她生日快乐。但她从来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
夏父夏母尚在那时的日子夏实几乎没有记忆。生日这个东西在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不存在的。夏颖长到十二三岁时,女孩懂得了疑惑为什么每年自己的生日那么隆重而姐姐为什么没有。于是夏实的生日好像终于被想了起来。
开始的几年,王婷珊在自己的宝贝公主提醒下,丈夫的交待下勉为其难地让佣人们准备了生日晚会。可惜,那时已经看心理医生很多年的夏实在金色童年的年纪,性子就已经很不讨人喜。
她对彩色气球、蛋糕,布置得鲜艳可爱的客厅惊恐不已,特地邀请来和她一起过生日的朋友们围着她为她唱生日歌,大家一起嬉戏,玩乐,她却像个幽灵睁着大眼,惶恐巴巴的坐在椅子上,永远都不会开口话。
他们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她不喜欢热闹,不喜欢数不清的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明明是那么重要的生日,她活像要上刑场。
那副受罪的模样让王婷珊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一怒之下从此再不为她办生日晚会。夏彦华对夏实的性格也无计可施,最终也就同意妻子的意思。每年只吩咐佣人为她准备一个蛋糕送过去。
生日,留给夏实的恐怕只有一些令她避之不及的东西。夏颖今天过来也只是和往年一样带了礼物,道一句“生日快乐”。兰斯要和她过生日,她下意识的就涌上记忆里那些吵闹不已的场面,炽烈强光的照射,晃得她头昏眩昏的影像……
“不、我不想过……”她拒绝着,打算离开。去哪里都好,她不想和他谈论过生日……
“安安,”兰斯拉住她,把她拢在怀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夏实不理解,她看到他坚定的眼神。
“你的生日,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在你身边。”
不用见陌生的人,不会吵闹不已,不会有晚会……她为他的话糊涂了。
“是的,没有晚会,没有宾客,只有我。”
兰斯的再次保证缓解了她不安的神经。她安静下来了。
“你……”有些她不太懂的思绪在缠着她,她在努力对付。
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今天突然回来就因为她的生日?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呆呆地被心口莫名涌上的暖流冲乱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熟悉的认知。
这种感觉就是好吧。阿颖时常无奈地对她只是想对她好而已,他也过想对她好。
因为想对她好,所以回来给她过生日?即便已经离开长时间,也没忘记她的生日?
“你?”夏实突然睁大眼睛,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生日。
和往常一样,兰斯就像掌握着她的思维神经,他淡不可见的微勾唇角。
“安安都是我妻子了,我怎么还能不知道你的生日。”
换衣间的门打开了,夏实慢慢地从里面出来。
紧张、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和高跟鞋带来的不舒适令她只能在珍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还是那么排斥人的触碰,珍只是扶着她的手臂,她既想抽回手却又不得到借助外力帮助。
白色宽袖的修身长礼裙,舟形领口正好和夏实精致的骨架,白皙的脖颈搭配出高贵典雅的效果。她天然一份纯雅气息,端庄之中又不显贵不可攀。
总体上,兰斯很满意。只是视线在对上她胸前的那条天使挂坠,他略略地皱起眉头。
珍在主人皱眉的时刻深感失责地颔首致歉。她无论如何也劝不了少夫人戴上主人交待准备的项链。
兰斯站起身,珍在他接过夏实的手之时静静地鞠躬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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