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世了。
那时候的她才四岁,她唯一依赖的人就是那个日夜陪伴她的母亲。连父亲都是生疏的。这个病注定像祸根深扎幼的心灵。
车祸?真是讽刺。
那个女人的死兰斯没有深究。因为她并非和丈夫一样死于预谋。那么她是真无辜丧生在车轮下还是自个儿撞上去的他没兴趣知道。
兰斯忽然打掉手中那只棋子,他感到乏味,不愿意再想。起身朝大床走去,他俯身滑进被子里,侧卧在夏实身旁。
“真遗憾呢……”端详那张安然静睡的孩子般无邪的面容,他突然拥抱住她,发出叹息般的幽语。
清晨,夏实从沉沉的睡眠中倏地清醒过来,不似往常必需有好半天才能够彻底的清醒。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迷惘地看着天花板,有什么不一样……她习惯性地做那个背对窗户往里避开日光的翻身动作。
然后,她定住了眼,被吓得无法动弹。
“醒了?”兰斯正倚在软榻上下棋,透明的水晶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他放下棋子走过来,俯下身子给了夏实一个轻轻的早安吻。“早安。”
夏实在被窝里缩了缩肩膀,从里面慢慢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额头,迷惑不解地以咕哝声表示她的拒绝:“……你过不碰我的……”
“嗯”兰斯拖长尾调盯着她。
这个女人对这种事倒是意外的聪明。转念一想,患阿斯伯格综合症的世界天才不在少数。他眼前的这个……兰斯记得他给了她最高赞赏:大师才华。
他略略皱了眉。
真是麻烦。
“早安吻是一种礼仪。我只是向安安表示问候而已。”
夏实扑捉到了兰斯眉间一闪而过的无奈,她知道自己错了。她虽害怕生人,但也尽其所能周到有礼。她从书本学到不少礼仪知识。早安吻这个礼仪在西方就像见面会互相问好一样普遍平常。
兰斯的眼睛是水晶蓝,笔直的黑发闪耀令人过目不忘的东方美,但整体面部外貌却明显地体现出混血特征。她猜想他一定长期生活在与她的生活无缘的称之为“西方”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拥有像早安吻这样的传统礼仪。
混血儿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真漂亮。是不是所有的混血人都会这样好看。她的猜想天真可爱。
兰斯拥有充满光泽感的肌肤,柔韧的身体,修长的四肢,他的动作总是像独特的水流一般,他身上的一切配置似乎都是为了“赏心悦目”这个实用目的。
“在想什么呢?”从耳垂处往下,兰斯的指尖轻轻地摩挲夏实半边脸颊的轮廓,他含着幽香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
“想你。”她没注意他靠她如此之近,顺着思维下意识地回答,有点傻傻的。
轻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兰斯的下颚抵着她的脸颊:“真是意外的回答……”
夏实从神游中猛然对上他近在眼底的俊脸,条件发射地立即往后仰开脑袋,一双眼睛撑得精神无比。就像他是危险物一样警备着。
他过他不会碰她的,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三番四次靠近她。
“是安安引诱我的。”兰斯无辜地。
引诱?夏实布满不解。她好像没见过这个词。
“安安想我。”他非常耐心地解释直至她明白。
“不是……”夏实闷声反驳,“我……”她是想他的外貌很好看,就像艺术品一样。不过,这个好像也是“想”。她犯难了。
“那是什么?”
夏实用娃娃般的委屈眼神瞟了男人一眼,不出下来。她被他逼到死胡同去了。
兰斯静静地凝视她半响,突然压上去把她抱住,露出令人迷眩的温柔笑意:“安安,今天我们就签结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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