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痱子也被当成恐怖分子突突了。
顾飞在得知张惠康的经历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偶尔会过来看看他,给人讲讲毕夏的事儿给他解闷,顺带求教他是怎么教出毕夏这个中国足球的异类。
顾飞说学校一直很照顾张惠康,每个月给他发900块钱算是退休工资。张惠看康病治疗的钱是毕夏私人垫付的,再和老母亲开家杂货店,他的日子还算过得去。毕夏看到老师的时候就觉得他比上一次看起来有生气多了,只不过还是老样子,习惯一呆就是一整天,别人乐他也跟着憨憨的笑。
坐了半天,张惠康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只是一字一句告诉毕夏要好好踢球。
吃饭的时候毕夏内心开花的给自己倒了杯小酒,结果还没举到嘴边就被老师拿走了,手里被塞了根沾了酒的筷子尝尝滋味。顾飞一点都没有队友爱,当着毕夏的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饭后还点了根烟,咿咿呀呀哼唱着小曲快活,见毕夏看过来还翘起二郎腿,“要是羡慕,我和你倒个位置,你替我回校教体育,我去国米踢球。”面子上很潇洒,顾飞心里嫉妒死了走狗屎运的毕夏,他话里酸爽倒是让毕夏很得意,两人你刺刺我我顶顶你,就杠上了要去小区里的一块草坪上玩一场。
小区附近有一块草坪,是小区居民约定俗成的活动地点。自从这个小地方出了一个毕夏,踢球的人多了起来,不管年纪多大都喜欢上场抡一脚。
张惠康找出香港南华时代的puma手套、国家队时代的adidas鞋,带着这两样古董级装备和他们一起奔到草坪做守门员。毕夏踢得很娱乐,顾飞心里不住的打鼓,既有心在昔日队友面前卖弄一手,又担心水平差太远丢人现眼,整个人缩手缩脚,完全没有小时候踢球的灵气。
一个下午下来,张惠康被踢进了不少球。
“现在胖,很少能倒地了。”张惠康笑眯眯的解释,阳光穿透云层把地上的影子变得很淡。张惠康踢累了,自动走下去休息,他抽了根烟沉闷在场下看。
一根烟,一双手套,张惠康安静地拿在手里。顾飞的球技不错,比普通人好多了,可惜和毕夏凑在一起只有遭屠杀的份。两个人踢在一起谈不上节奏和观赏性,但张惠康的眼神却有难以名状的认真,他觉得休息够了,就匆忙带上手套,把吸了一半的烟掐掉一截,小心地平放在一个小石块上,等下场后接着抽。
傍晚,高温降下来,草坪上跑来了很多小孩,孩子们常常一脚开到大门外,把球踢到张惠康德的腿边,这时总会听到几声“张惠康——”的叫喊。张惠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回应着孩子们的叫声,捡回足球,高高地扔回去,这样的姿势让毕夏依稀想起当年老师在禁区里英姿飒爽的手抛开球。
毕夏和老师告别,张惠康一个人站在阴暗的一角,很少言语的他看上去有丝落寞,毕夏只是久久的抱着老师: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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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顾飞和毕夏说了不少事,很多报社和电视台的人来采访张惠康,给的费用可不低,可他常常转身就回家,哪怕人家把车开到家门口,张惠康也坚决不去。有时候张惠康比较自闭,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过去,不论是退役前还是退役后教导毕夏的生活。不少老队友也找了过来,让张惠康有空去他们那里坐坐,叙叙旧。但张惠康总说他们已经成家了,不想去打扰。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顾飞不能理解,他看不惯张惠康自我封闭的过日子,那太折磨人了。
毕夏和顾飞的想法南辕北辙,一个五十几岁岁还未成家的男人,看见当年和自己在一块球场上摸爬滚打的兄弟们,现在一个个和老婆孩子过得其乐融融,心中会泛起怎样的酸楚。
“后天学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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