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开,眼前的仿佛不是她的爱人,而是洪水猛兽。她挣不开陶嘉然的束缚,情急之下就下嘴咬那只攥紧她手腕的手掌。陶嘉然应激,下意识地松开手,岑萌落荒而逃,甚至顾不得因为慌乱而跌落满地的碗盏。这……这都什么事儿啊?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她跑开。话,妹子,你这是闹啥呢?之前的气势呢?都和这些碗啊碟啊的一样,碎了一地吗?岑萌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前脚刚质问完她师姐这个负心汉……女汉子,后脚就来替人家收拾东西。“真是可惜了。”岑萌蹲在地板上,从陶嘉然的纸箱子里拎出被撕破的证书。她知道她师姐一直是个工作很拼的人,评上“优秀员工”是理所当然的事。陶嘉然应该很在乎这些荣誉吧?做她助理的日子里,岑萌亲眼见过陶嘉然仔细地拾掇好一摞证书,心地放在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即使她师姐不把这些荣誉示人,在心里也是在乎的吧?那是对她过往工作的肯定。还有那张合影。岑萌在陶嘉然的桌上看到过,被用很漂亮的玻璃相框装裱好,摆在陶嘉然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的地方。她师姐在“华”到底经历了什么呢?是和他们打起来了吗?如果不是激烈的冲突,这些怎么会弄成这样?岑萌满心疑惑,叹息着,用透明胶粘好证书。左右瞧了瞧,还是能看出撕裂的痕迹啊。真是如老话所,“再好的刀伤药,都不如不拉口”啊。她和她师姐,是不是也有了裂痕了?为什么要莫名地怀疑她呢?她都伤成那样了。岑萌叹了口气,想起她师姐之前面对自己的无理取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是在忍让自己吧?岑萌心里更不好受了。算了,将功赎罪吧。她心地捏出被碎玻璃覆盖的照片,想用抹布擦拭干净。“别弄了,扎手。”因为之前的醉酒,陶嘉然的嗓音有些沙哑。“!”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岑萌颇觉不自然了,刚才自己的自言自语,还有那些幼稚的动作不会都被她发现了吧?为什么总是这么幼稚?岑萌没脸抬头了,低着头擦照片。陶嘉然,你快走啊!不要再站在我身后了。这样很囧的。你现在应该生气地摔门走开。岑萌默念“陶嘉然快走咒”,无效,却因为一心二用“哎哟”一声,被残留的碎玻璃划破了手指。陶嘉然抚额,“你是猪吗?”蹲下|身,抓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吐掉,确定里面没有异物才放心。寻了一块创可贴,给她缠好。岑萌的脸,因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红了个通透,那一下下的吮|吸让她的心都揪紧了,她忽的羡慕起自己的手指来,如果被吮|吸的是自己的……唇,或者……岑萌没脸继续想下去了。“你才是猪!”她挣开陶嘉然,满意地看看自己被包裹的手指,要伤一起伤,要疼一起疼,同甘共苦的感觉也不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我知道。”岑萌不自然地撇过头。“那你还……”“谁让你那么晚不回家的?谁让你有事儿不第一个告诉我的?”“我怕你担心,而且……”陶嘉然嗫嚅着。“你不回来我就不担心了?”岑萌喷她,“而且什么?”“我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啊,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她算什么啊?你和我了,我才能安慰你,我……”岑萌着,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貌似之前她师姐就心情不好来着,她不但没安慰她,还冲她发脾气吃醋来着。陶嘉然瞪她,“你什么?”你好意思你会安慰我?“刚才的不算,”岑萌吐了吐舌头,“以后不会了。”陶嘉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萌萌,我平生最讨厌别人不信任我,最恨我信任的人伤我、害我。”岑萌蹭到了她怀里,拽过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环住自己,依偎在她肩头,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那,如果伤害你的人是我呢?”“不会。你不会伤害我。”陶嘉然笃定。“我要是有你这么自信就好了,”岑萌幽幽的,在她师姐肩头无意识地画着圈圈,“人家,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先死。”陶嘉然被她的圈圈撩|拨得有些心痒,搂紧了她,“我不会让你死,除非——”贴近她的耳边,沙哑着声音,“让你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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