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略微扭曲的面孔,她暗自叹气,她不是不知道绯烟对公子的感情,自打素灵打破了公子一贯的规矩,绯烟的心就被嫉妒蒙蔽了。
可素灵能够在这时候踏入老太爷的房间,虽说她是想为老太爷诊治,可公子仍让她进去了,这也足以证明她在公子的心里确实是不同的,也难怪绯烟会嫉妒她。
凤凌随南鸩走了小半刻钟才到老爷子的病房前,这是一处独居小院,院子里种满灵气氤氲的紫竹,走进院子便觉得连呼吸都松快了不少,她暗自赞叹,在这样的地方养病身体恢复起来也快得多,难怪那什么大师没对症下药南老爷子还能拖这么久,这地方居功不小。
她只往林子瞟了几眼就不敢再瞧了,这暗处的守卫重重,刚刚南鸩领着她进来时,竹林里一瞬间传来的压迫力差点让她无法前行,还是南鸩出了声她才得以进来。
两人在病房前止住了脚步,南鸩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幽若深潭,低声道:“钟凤凌,你与火家到底什么关系?”
凤凌心头一震,一双清冽的眸子忽地向他射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知道,如果今日我不出手,你的祖父也撑不过三天了。”
她不知他从哪里得知她与火家有关系,但她知道,他从没相信过她,今日带她过来,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而现在这句话,却不过是当作她的把柄威胁于她。
望着她冰冷却清澈的目光,南鸩一阵苦笑,他到底是心急了。
“钟凤凌,我…能相信你吗?”此刻的他仿佛是落入水中的孩童,惊慌彷徨,把她当成救命的稻草,却又怕就此沉溺。
她心里明白,南鸩这是关心则乱,但也能看得出他心里很在乎南老爷子,其他人或许只是将南老爷子当作南家的顶梁柱,生怕他倒下南家就再也起不来,只有他,将那个老人当成至亲之人,没有私心地想要他活着。
否则,如此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又怎会将自己糟蹋成这番模样,青茬胡,红丝眼,一向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变得凌乱不堪,爱洁的他一直是一日换一衣,偏生他身上这套衣裳已经穿了两天,皱巴巴的……
凤凌轻轻叹口气:“南鸩,不管你信不信我,但我到神隐之域来不是为了找死的。”
南鸩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看了她一眼,“跟我进去吧。”
推开房门,里头已有两三个人坐在离床不远的交椅上,低声说着什么,见南鸩领着一美貌女子进来,目光齐齐射来,带着些许不满,他平日里胡闹着些也就罢了,这个时候怎敢把那些莺莺燕燕往老爷子屋里头领!
南鸩的父亲南郡就坐在离床榻最近的地方,见儿子带着人进来,脸一沉:“鸩儿,你这是做什么!”
“她是个炼药师,医术不错,我带她进来给祖父看看。”南鸩一脸镇定,却没将凤凌自荐一事说出来,这是在护着她了。
“胡闹!”南郡冷斥一声,看着一向清风朗润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却又于心不忍,柔缓了声音道,“你也知道吴泾大师都对你祖父的情况无能为力了,她一个小姑娘又有何本事救你祖父,快些回去换洗一下,再来陪你祖父。你祖父一向最疼爱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祖父他…没几天了,又何必这般折腾他呢。”
“爹……”南鸩神色复杂。
凤凌看这情况,心头叹气,忙上前一步,对南郡道:“家主既然知道老太爷已经没几天活头了,为何不肯让素灵试一试?不瞒家主,我习得一套针灸之术,我观其面向,或可救得老太爷。”
因她一直紧跟南鸩,离南老太爷的床榻也不远,是以趁着父子俩说话的当口仔细观察了一下,心中有了几分把握。
这话一出,屋里几人皆是一惊,南鸩更是满面喜色,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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