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爷,话虽是这么说,道理我也懂,可澜儿削发为尼的旨意是得了皇上准许的,只怕这辈子都还不了俗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指望?”
江微岸重重的叹口气,这样的话丘氏已经说了很多次,他已经找不出别的话来劝她了,只得又把桌上的粥端起来,“你先喝了,你这样熬着对澜儿半点帮助没有,就是我在外头奔跑也要挂着你的身体。”
丘氏觉得有理,虽然没什么味口,但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小口,低声道,“老爷,让您担心了。”
江微岸便道,“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对澜儿的心与你一样,明日一早我便去。”
丘氏目光呆呆的,自言自语道,“只怕明日她就要离开武骆侯府了。”
江微岸劝道,“出来了更好,就是因为她现在在武骆侯府里,所以我才见不到她,若真是到了闲云庵,谁还能拦着不让见澜儿吗?”
丘氏马上抬起头来,脸上挂着道道泪痕,一把揪住江微岸的衣服,“老爷,那不如咱们直接去闲云庵等着吧?我也去,我想见一见澜儿。”
她眼里的泪人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滚落,直把江微岸的心都揉碎了。
他柔声劝道,“好好好,等我确定下来消息,马上带你去见澜儿,你乖乖的把这碗粥喝了,若你哭病了,可不能出去见澜儿了。”
丘氏破涕为笑,端起碗三口两口便喝了个精光。
见她如此,江微岸心里愈发沉重,却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江意澜早早的起来,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菜,看着月笼把剩下的一些东西收拢装箱。
全部收拾妥当,江意澜吩咐月笼去外头问问车什么时候过来。
月笼出门,到了院外,恰见蔡云京带着几个官兵正走过来。遂上前施礼,“蔡大人。”
蔡云京问道,“二奶奶都收拾好了吗?”
月笼点头道,“姑娘都收拾好了,吩咐奴婢来问一问什么时候走。”
蔡云京眉角微挑。顺着月笼的话道,“马车已经在二门上等着了,本官带人来给姑娘搬东西。”
月笼屈膝行个礼,语间愈发的恭敬,“姑娘让奴婢多谢蔡大人的美意,只是姑娘不敢劳驾各位将爷。姑娘说,她原是自行离开侯府,又是上山修行去的,多余的东西就不带走了,只是姑娘出嫁的时候。有两口檀木箱子,那是我们大夫人专门为姑娘做的,上头刻了姑娘最喜欢的梅兰竹菊,有劳大人派人出去说一声,能否将马车赶到院子里头去,也省了将爷们的力气。”
说完这些,她面色变了变,带着几分伤感。压低嗓子道,“大人,您也知道的。姑娘的事,这满侯府上下……姑娘不愿再露面,还请大人成全。”
蔡云京浓眉紧锁,对这位娇弱的二奶奶颇有些同情,虽说只见过一两次,却对她的知书达理略有印象。只是她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骆家划清界限,难免让人把她看轻。
可皇上似乎不是这么看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下了圣旨。
人言可畏,他自是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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