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瓶子,将瓶里的药粉倾入浴桶内。
须臾,水中腾出淡青的雾气,汩汩作响,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药香。
端云转身准备去帮忙时,却见兰兮正在奋力脱小玄的内衫,顿时脸一沉,上前拉住兰兮的手,急道:“你要作何?”
“他要脱了衣裳才行,这药是要打开他全身穴道的,隔着衣衫有些不便。”兰兮挣了挣,未果,便转头看了端云一眼,目含疑问。
端云眼中暗了暗,随即道:“我来。”说完将兰兮挤开,又摆了摆手,“你去一边候着,还有,闭上眼。”
兰兮满脸莫名其妙,不过,一会儿开始施针体力消耗极大,她这会儿蓄着点精神也好,尤其是这双手。
一时端云脱完了小玄的上衣,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将他下面也脱了,然后做贼一般的扭过头,一眼扫过去,见兰兮虽然没有乖乖地闭上眼,却是视线低垂面着壁,便没同她计较,满心别扭地抱起光着身子的某人送入浴桶内,然后低头看了眼,水是青黑的,不那么透明,心下稍安。
“要泡多久?”身体自有主张一般站到兰兮跟前,挡了她的视线,被她澄澈的眼神一瞧,又有些讪然,毕竟,兰兮这是在行医救人,她眼里是空,他眼里心里都是色!
“半个时辰左右。”
“那你先坐会儿。”端云忙拉了兰兮紧走几步,坐到床前的圆凳上。
小玄仍然昏迷不醒,兰兮神色淡定,端云对她有信心,自然也是满面轻松,只是暗暗地也有些心疼,想起上回在归云寺施完针的情形,端云脸上的忧色更是藏也藏不住,“老头子的那手针也还过得去,要不,你就让他动手,你在一旁看着?老头子功夫高,连扎个千儿八百针也不会手颤的,你尽管放心地让他去操持吧,若是你非得自己来,回头没力气了手不稳反而不美,倒不如省着力清清爽爽的,好好盯着。”
“臭小子,我好歹是你师傅,信不信我揍你?”柴神医与韦荣前后脚进来,吹胡子瞪眼道。
端云很淡定,“我这也是为师傅着想。”
“丫头,让我来吧。”柴神医忽然转首望着兰兮无比认真地道,细看之下他眼中跳跃的那抹亮光是谓跃然,“我保证你说哪我扎哪,你说扎一分我便扎一分,你说快便快说慢便慢,就跟你自个人扎一般称心顺手!”
兰兮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要用的那套针法可是个体力活,就是方才臭小子说的那句话,老头子连扎千儿百八针都不会手颤的,你细想想,是你这细胳膊小手稳当,还是老头子稳当?”柴神医以为兰兮不愿,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完还特别坚定地瞪了瞪眼。
“好。”兰兮点头。
柴神医不掩喜色,赞赏地看了兰兮一眼,才抖了抖手上拿着的几页纸,“这几张方子我看过了,如今要制成药丸只怕来不及,就煎成汤药吧,该怎么弄我交待给这小子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嘱咐的。”
兰兮接过柴神医手上的药方,想了想,觉得有些地方要改一改,便与韦荣去了东厢,一处一处与他细说,韦荣便逐一记了下来,又将不甚清楚之处问过厘清,大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这边柴神医指挥端云搬桌子拿凳子,又掏了自己的针包出来,与兰兮的针包一并铺陈好,又将可能用到的几种成药也拿出摆上,因为不能开窗,房里有些暗,他又挥着手让端云点了几排蜡烛,照得明晃晃的,这才意态舒畅地踱到浴桶边,探手拖出小玄的手腕凭了凭脉,点了下头,而后便是大手一挥,“把他弄床上去。”
端云闻风而动。
趁着兰兮还没来,这会儿便将那小鬼捞起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心情极好的端云,不仅动作算得上极轻柔,还体贴用被单裹了裹,将小玄身上的水吸净,最后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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