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弟三人出去,身边还跟了两个护卫,两个家丁,再有几个仆妇,那两个护卫是从将军的亲卫队中挑出来的,武艺高又稳当,可是……就那么一下眼错不见,孩子就丢了。”
“怎么可能没有找呢?整个苍家的人发了疯一般地去找,直找了半年,拍花子的窝点都捣毁了几个,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远远近近收养过孩子的人家也去探查过,这孩子当真像是会飞一般,说不见就不见了。”
端云冷笑,“老夫人还真当这是普通的走失么?可笑!”既然有人故意把人弄走,自然是有多远弄多远,更加不会留下线索痕迹,那么大张旗鼓地去找能找得到才怪了!毫无疑问,这事是那个南大娘干的,她背后的人除了秋氏还会有哪个!
“那之前,秋氏一直很贤惠,人也宽和,对兰儿那院里照料得极为用心,虽说没有如亲生的那两个一般亲身教养,但一应起居用度不比他们差,甚至要更好一些。兰儿虽实为她之继女,但自兰儿归家,我即告之其不会认祖归宗,苍氏二房的嫡长女除了她亲生的那一个,不会是别人。兰儿留在苍家,对她而言不过是多养一个闲人而已,便是将来要许嫁,她若不愿,兰儿的嫁妆自然有我这个祖母贴补,不会强加她一分一毫。况且,秋氏出身大富之家,嫁妆又丰厚,对银钱之事她算是极慷慨的,她绝不会因此而容不下兰儿。有了这些思量,我自是疑不到她身上,又不碍着她什么,那样让人疼到心坎里的一个孩子,她怎么能容不下呢……”
端云毫不客气地驳道:“她为什么容不下?两个字,嫉妒!女人一旦嫉妒起来都是不顾不管心狠手辣的,别说丢出去,毁尸灭迹都是有可能的。”他家里侯爷的一群妾室,一则争宠,二则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那明里暗里的手段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所以他娘这几年都不耐烦住在侯府,直接跟他爹去了边疆,那边虽也少不了那些东西,到底数量上还是少些,又有他爹在近旁,忙着争宠,总比忙着害人好对付些。
“她有什么好嫉妒的?她现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她的子女是名正言顺的少爷小姐,她还需要嫉妒什么?兰儿又有什么是能令她嫉妒的?是嫉妒她亲娘早逝,还是嫉妒她有亲不能认,有家不得归?”苍母说着,带着倦色的神情骤然变得冷厉起来。
端云暗暗翻了个白眼,“她不能嫉妒小兮比她女儿聪明美丽可爱么?”他说得理直气壮,倒也蒙对了几分。
老太太愣了愣,看向兰兮,眼神飘远又飘近,似是回忆了一番,继而点了下头,“兰儿幼时确实比宛儿生得好,性子也好过宛儿,连小离都更愿意同兰儿亲近,总惦记着跑去找她玩。”
不待人说完,端云又翻了下眼,特硬气地说:“她现在也比那谁强!强得太多!”
苍母叹了口气,“宛儿是被宠坏了。”
这话题却是扯远了。
“那后来又是怎么怀疑上的呢?”端云问。
“灯会回来,小离忽然病了,直病了二三个月才好,那时我全副心神都用在找兰儿之事上,也没怎么有精神看顾他。有一天,我为了打发时间,在下人的劝慰下学着做了兰儿最爱吃的绿豆糕,做好之后,忽然想起小离来,他也爱吃糕点,以前总爱跟兰儿抢,我便去了小离那里,正好秋氏出去理事了,小离还睡着,我坐在他床边……”苍母满面痛色地闭了闭眼睛,“他梦中说着呓语,反反复复喊了几遍,‘娘,不要’,‘娘,不要’,我心惊之下将他唤醒,他醒来之后就抓着我哭,‘我不要兰兰走’。”
“从那之后,我旁敲侧击过几回,她表现得毫无破绽,殊知,毫无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我这才知道她是个心硬的,索性将外面打探寻找的人叫了回来,退到这个院子里,将整个家交给她,我日日吃斋念佛,只盼她过得舒坦之后莫念着将兰儿逼入绝境。”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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